“我对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如此尽心尽力,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谢谢。”
“我和你说这个不是为了邀功,是明白告诉你我的意图,我不想你看他落魄而伤心,我也不想直接给他钱和资源让他受之有愧,让我们彼此牵绊更深。我默默托举他成为知名画家,重塑他的新生命,我的目的除了让你安心,就是想让他彻底脱离我们的生活,我对你的爱就是自私的,我受不了别人对你有一丝丝的觊觎。”
闻言,顾纯心里是感动的,有道圣人论迹不论心,周炼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让她刮目相看了。
但她还是替黎云纪辩解道:“你放心,他对我没有觊觎的,我更不会和他发生什么。”
周炼睨她绝代风华的清丽容色,二十七岁的她比二十出头的她更见风韵,他喉结滚动低笑道:“小纯,你不懂男人,他之所以那时是君子,皆因你还未成年,换我我也下不了手。”周炼长指抚摸她的脸颊。
顾纯不喜别人这样诋毁质疑黎云纪,她摆脸色别过头。
周炼的长指悬在半空,旋即又捏住她的下巴,强势拧过她的小脸。
“小纯,你已经嫁给我了,你和他那段彻底翻篇了。你留他送你的玩偶首饰,除了惹我生气,也是给你自己找不痛快,有些念想没必要留,从此以后你该随身珍藏的东西,也该是有关我们的。”
她心里一惊,他连玩偶小熊也知道?她怔怔望他。
周炼缓缓松开手指,又猝不及防问道:“上午去哪了?”
顾纯想他如此问,就该什么都知道了,心里想可真有意思,明明是他自己不检点,还要反过来质问自己,真是倒打一耙。
她也定定看他,狡黠笑道:“你知道还问我?”
周炼目光殷切起来,“我就是知道了才放下手头一切重要的事,马不停蹄赶到画廊想要见你。”
“嗯。”顾纯没有追问的意思。
周炼眸光闪烁,嘴角微微抽动,“所以你一点都不在意是吗?和六年前一样。”
顾纯闻言气极反笑,“是你要找女人,你问我在意不在意,难不成你在外面豪掷千金的养女人就是为了看我的反应?我们难道再演什么狗血电视剧吗?”
“小纯,我问你,婚姻是什么?”
他忽然发问让她摸不到头脑,她有些阴阳怪气地笑了,“你问我一个连民政局都没进去就领证的人?我不知道。”
她说完这句话后,周炼只是凝视她不说话。
顾纯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面色软下来,刚想开口解释,周炼便说道:
“婚姻是有排他性的,两人一旦成婚,就意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人类的文明进步于此,谁若反驳这一项,就和未进化的畜生无异。”
听高位者真诚的讲婚姻的排他性,讲专一,顾纯听得新鲜,但她又没瞎,上午他和女人的暧昧举止历历在目。
可又不好驳他面子,她微笑说:“我明白了。”
周炼有千言万语想解释,最后捏着她的小手放在胸口,“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以后你都会明了的。”
“嗯。”她表情轻描淡写,心里更是无甚所谓。
周炼无限爱怜的望她,望她淡漠的眼神,故作乖巧的笑意。
他爱她怨她疼她恨她,一时间千万种心绪不知如何安放,只能化作热烈的吻,吻她的脸颊,吻她的唇瓣,吻她的一切……
他太久没碰她,身体渴望,精神渴望,连灵魂都骚动不安,只能她的身体来慰藉。
她惶悚不安的承接他密密麻麻的亲吻和汹涌的爱意,她好似还未彻底从短暂的小城生活里完全脱胎换骨,她身陷暗香浮动质料名贵的蚕丝被里快要窒息,眼角不断涌出滚烫的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