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周炼仰头将杯中的琥珀色液体一饮而尽。
“怎么女人一坠入爱河都这样啊，天天查岗，患得患失，我记得维可那阵也是，我要是彻夜未归，她不仅电话轰炸，回去之后发现她瞪着两熊猫眼气汹汹骂人，一宿没睡的等我你敢信！”
李思牧回忆往事，嘴角都是上扬的。
周炼却露出不易察觉的苦涩笑意，而后他拍拍李思牧肩膀，“走了。”
“用不用我和弟妹解释解释啊。”
“不用，我哄两句就好。”
——
周炼回到家，是夜里十一点半。
说早不早，说晚不晚。
柳姨听到响动见他回来了，闻到他身上的酒气问他要不要解酒汤，周炼说不用。
他问柳姨顾纯睡了吗？最近怎么样。
柳姨说和之前一样，下班就回家，做饭，吃饭，回屋待着。
周炼大步来到电梯旁，上了二楼。
轻轻按下二楼主卧的房门，见了熟睡的顾纯，头埋进枕头里，两只胳膊搭在上面，像一只小青蛙。
她又趴着睡。
周炼轻轻走到她身旁，帮她调整了睡姿，本想和她睡主卧的，又闻了闻身上的酒气，还是轻声离开主卧，去另外一个卧室歇息。
翌日，
劳模周炼难得给自己放了个假。
早餐的时候看到周炼，她都诧异了。
她问：“昨晚几点回来的？”
“十一点多。”
“头痛吗，用不用给你煮一碗解酒汤。”
“不用，没喝多少。”
“嗯。”顾纯用银叉插了一颗草莓入口。汁水蔓延到嘴边，像是天然的口脂，衬得她气色越发好了。
“我今天没事，能陪你一天，想去哪玩吗？”周炼问道。
“呀，你咋不早说，我今天去美容院做保养，还要和话剧院的同事喝下午茶。”
周炼阴寒的眸子上下扫视着顾纯，又低头从容的喝了一口红茶。
顾纯感到压迫感，这一点都不像黎云纪，看来她没法驯化这个男人变温柔，他骨子里就是匹孤傲的猛兽。
蓦地，她又说：“那不去了，你好容易放假了，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