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蛋清滚在红肿的脸颊上，顾纯稍感舒适。
安静的房间内，二人都没说话。
看她的脸颊退了红，周炼把鸡蛋放在一旁。
“我把你包里的脏东西扔了。”
顾纯吃惊地望着他，“这个你也知道了？”
“你是不是傻，这东西是该你吃的吗？”
顾纯低头，蓦地又轻声说：“我怕我状态不好，惹你不开心。”
周炼拿了鸡蛋起身，“我今晚去别的屋睡。”
“嗯？”
周炼走到门口，转头说：“一周两次就行。”
“两次什么？”
“让我去你屋睡。”
——
如今集团内部趋于稳定，周炼明显没有之前那般忙碌了，每天回家的时间都不算晚。
顾纯也会像往常一样，提前给他备好羹汤。
有了那一晚的经历，两人都像是投鼠忌器般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每晚二人对坐用餐，经常一言不发。
有时倒是顾纯会问他第二天穿什么吃什么的问题，周炼只答什么都好。
顾纯后悔那晚说的那番话，惹他生气。
周炼也后悔那晚自己打她一巴掌，让她心远了。
一连五天，周炼信守承诺，吃完饭，径自去另一间卧室歇息。
两人称得上是相敬如宾。
第六天，顾纯早已习惯和他的这种生活模式，心里倒也自在。
这天，她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
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周炼靠在床头看书。
这个场景熟悉又陌生，顾纯愣在门口，久久不敢向前。
周炼看她洗好了，把书放在一边，平静地望着她，掀开被角，轻拍床铺，
“过来，小纯。”
短短的距离，顾纯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如同脚踩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