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混着唾沫喷在白瑜脸上，白瑜手虚虚掩着面，那畜生的血喷在她脸上就像被泼了滚水一样。
摸下去不是光滑的面皮，是直接摸在肉上的感觉，黏黏腻腻的，软软嫩嫩的，稍微摁一下都特别疼，跟剥了皮没什么区别。
脸毁了。
她用大半鬼气才撑住的脸被一滩充满恶臭的血毁了，没有这张脸让她站在亲人面前，比把她凌迟了还要难受。
白瑜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无情扯下，万念俱灰，彻底疯魔，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弓着身子就要倒下去。
金若唇角勾了上来，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你的底线就不信你不疯。
安青元抿紧唇，拳头攥得死紧，她一定要让这个混蛋遭到报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刘世安笑了起来，“大师给的东西果然有用。”
“贱人，实话告诉你，老子来之前吃了忘元草，你只要碰到老子的血，哪怕一点点，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刘世安笑声戛然而止，白瑜没倒下去，反而看着更恐怖了。
他的血没用，白瑜没有灰飞烟灭。
“真是多谢你了，让我想起来自己这张脸是怎么毁的。”
纤长冰凉的手掰着他的下巴，似乎在思考先从哪里下手。
“白瑜，你放开我，我告诉你，我要是死了，那两个老不死的也活不了，我拉着他们下地狱。”
刘世安还想着挣扎。
“是吗？”
“梦做的真好，不过你连地狱都去不了呢。”
白瑜笑着，脸上的肉跟着一抽一抽地抖动。忽略受伤的脸，单看嘴，她还是美得让人看了勾心动魄。
刘世安嘴唇打着哆嗦，下身多了一摊水渍，目光投向远处的金若，“大师，大师救我，我给你报酬翻上十倍。”
白瑜嗤笑一声，亲手掐灭他的希望。
“你以为他凭什么帮你，凭你刘家废人的身份，还是你这一条被自己作践的不值钱的命？”
“告诉你，你的血只会激起我心底封存的怨恨，让我更想杀了你。”
白瑜压低声音，淡漠地往金若那边扫了一眼，
“而他，始终在意的都是我的这些恶念能不能被激发出来，能不能成为阴煞，怎么会因为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对我动手呢？”
刘世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摇头。
白瑜就是要看他这副样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亲手摧毁他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