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窄,言言不信他能在那边睡一晚上。
结果他眼睁睁看着司景策头也不回往客厅走去。
走了?
真走了啊?!
连个晚安吻都没有!
言言气得直接关灯,往床上一躺,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
不和我睡就不和我睡。
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我自己照样睡得很好!
两个小时后,言言狼狈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天刚玩了恐怖游戏。
恶鬼视角相对来说比人类视角好接受一点,只能看见血淋淋的双手,并不能看见自己的恐怖面貌。
可言言还是被吓到了。
他有点委屈地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披上被子蹑手蹑脚地下床,慢吞吞走到门边,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
司景策在沙发上躺着,好像已经睡着了。
不行,今晚高低都得和哥哥挤在一起。
生怕吵醒男人,言言的动作很轻,马上就走到了沙发边,蹲下来打量司景策。
鼻梁高挺,许是遗传到父母的优秀基因,怎么看都不让人觉得腻味。
右侧脖颈和鼻尖上都有一颗小痣,言言以往都很爱啄这两个地方。
他忽然很轻地皱了下眉头。
睡得好香,这都没醒。
小鸟心里不平衡了。
言言慢慢站起身,展开被子……
司景策一睁眼就看见一张“被子”重重砸在了自己身上。
下意识伸手揽住,却抱到了言言。
“你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扔在房间,分房睡就分房睡,连晚安吻都没有了!你是不是嫌弃我变成人,早知道这样变成人那天我就直接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少年如小炮弹一样直接往他怀里冲,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司景策混沌的思绪逐渐回笼,抬头看了一眼客厅,又看着怀里的少年,沉默半晌。
“你肯定是嫌弃我,觉得我吵,觉得我烦人。”言言越骂越委屈,“我也烦死你,让你记住我一辈子……”
“言言。”司景策嗓子还哑着,喊了他一声。
“你会走路了?”
少年浑身一僵,所有话都卡在嘴边。
糟糕,忘记自己不会走的人设了!
司景策大脑运转极快。
旁边没有放轮椅,言言也穿着衣服,证明他是自己走过来的。
可他扶着墙走都会摔倒,自己也不至于睡到听不见一个大活人摔了都听不见……
司景策扣住少年的肩膀:“……你这几天,一直在骗我?”
手心一空,身上的重量一轻,少年不见了。
司景策在衣服堆里翻了好半天才找到言言。
驼色珍珠鸟缩成一团,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似乎感觉到遮挡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掀开,缩得更圆润了。
司景策又气又好笑,把小鸟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