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若不是兵部尚书玩忽职守,管理不善,他一个侍郎何至于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君重华收回落在兵部尚书身上目光。
“父皇,儿臣认为侍郎的位置还需再看。”
默默观察兵部尚书表情的皇帝,眼眸垂下又抬起,最后又再次垂下。
“嗯,先这么办,至于你说的那些,朕就交给你去办了。”稍稍一思索,皇帝指着兵部尚书说。
“在兵部侍郎定下以前,就由太子帮你处理兵部的琐事。”
兵部尚书还想反驳,被齐俢杰一句,“陛下圣明。”
被他们师徒如此一搞,在皇帝面前,他变成了多说多错,满肚子火无处发,只能认下。
三人共同出了大殿,兵部尚书先一步离开,齐俢杰和君重华则站在高阶上,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殿下往后要更加小心。”齐俢杰道。
皇帝说是让君重华帮忙,可他身为半君,去了兵部就相当于是夺了兵部尚书的权。这个道理他们知道,兵部尚书以及赵家更是知道。
“兵部尚书应该是赵家的人。”君重华断言。
齐俢杰不由失笑道:“如今的六部想找一个没有世家插手的,实属困难。”
君重华从齐俢杰口中得知姜郁晚是如何回的京都,心里不是滋味。
看出他的纠结,齐俢杰拍了拍君重华的肩膀,“这几日你先好好养伤。”拖着一身病体跑来跑去,欠妥当。
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总是往丞相府跑也不好看。
几日后,不知道怎的,姜郁晚曾为君重华送药的消息传到了皇帝耳朵里,皇帝下令,命姜郁晚进宫领赏。
反正都是进宫,齐俢杰便和姜郁晚一块。
“丞相,你有一个好女儿,有勇有谋。”皇帝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本身齐俢杰就有意在皇帝面前提高姜郁晚的份量,一张脸笑成了花,笑呵呵道:“这孩子自幼与殿下一起长大,心急如焚罢了,当不得陛下夸赞。”
因之前书院的事,皇帝对姜郁晚就十分欣赏,如今又得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更是喜爱,首饰,锦缎如流水般赏赐下去。
还有朝中政务要谈,齐俢杰被留下,许久为见,送姜郁晚回家的差事便被君重华抢下。
“晟哥哥的伤好了吗?”上了马车,姜郁晚便先关心。
宫中什么珍贵的伤药没有,更何况还有白玉麟在,到了今天,君重华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你还敢提,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君重华假装生气,臭着一张脸。
手指在姜郁晚额头弹了一下,君重华压低眉头,“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动动脑子,不要亲自过来,多危险,真出了事怎门办。”
“你命在旦夕,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姜郁晚不服气。
“你还敢顶嘴,给你彩兰和彩云是做什么用的,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就让她们来送药。”君重华不放心的叮嘱。
姜郁晚流露出小性子,使了个白眼小声嘀咕,“再有下次就连她们也不给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