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晚的回答看似平平无奇,中规中矩,但在座的都不是蠢货。
“这位姜小姐看起来不简单。”几位坐在后面的切切私语。
更有甚者直接称赞,“怪不得姜小姐得太子偏爱,的确冰雪聪明。”
整堂课上下来,没了何如意出头,没了赵长安的挑衅,终于顺顺利利的上完。
出了内堂,姜郁晚站在柱子旁边等齐俢杰出来。
“姜郁晚,你别以为自己回答的上齐先生的问题就了不起。在这文渊阁还没有你说话的地方。”赵长安一旦离开齐俢杰的视线,迅速堵住姜郁晚。
姜郁晚正认真的低头看着脚下的一堆蚂蚁,猛地抬头,“赵公子,我真不明白,你我明明无冤无仇,为何你总揪着我不放。”
“老子才没兴趣揪着你不放,还不是因为你总欺负怜儿。”赵长安伸出胳膊拦住要走的姜郁晚。
“你有亲眼看到我欺负她。”姜郁晚双目冰冷,“你也读过多年书,该知晓耳听为虚的道理。”
赵长安看姜郁晚,这次姜郁晚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
“赵公子,对一个女人咄咄逼人,有失君子风度。”君重华出现,握住赵长安的肩膀,手指微微一动,赵长安吃痛。
看着面上平静,内里波涌暗流的君重华,赵长安感觉非常憋火。他们赵家再如何厉害,也是臣子,在君重华面前,他所有的傲慢都要收起。算了,甩过头,赵长安没了再找姜郁晚麻烦的心情。
袖子一甩,赵长安掉头走人。
上课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咱们也走吧。”
姜郁晚抿着嘴,跟在君重华身后。从今日君重华对赵长安的态度中,她隐隐觉察到诡异的气氛。如果世家的能力真的足以与皇权匹敌,那君重华面对的就不仅仅是皇位的争斗。
“晚晚想什么。”
“啊?”姜郁晚回神望向齐俢杰探究的眼神,“在回忆义父课堂讲的内容。”
所有的想法都只是姜郁晚自己的猜测,没必要说出来。
君重华跟在身后,笑看姜郁晚和齐俢杰说话时略带撒娇的语气,心里放下不少。让齐俢杰人姜郁晚做义女是步险棋,但也是步好棋。
“太子殿下,齐丞相,皇上请二位过去。”皇帝身边大太监的徒弟来报。
眼看离宫门还有一段距离,齐俢杰迟疑。他不放心姜郁晚一个人离开。
重华蹙眉,问:“父皇除了召我和齐丞相,还传召了什么人。”
“小人不知。”小太监的腰弯的更低。
“义父,我自己可以出宫。”姜郁晚来时有注意宫里的路,顺着往外走就是。
还是不妨先,君重华命来传话的小太监把姜郁晚送走在回宫复命。而自己则和齐俢杰走小路,去了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