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晚放下手中的筷子，仰头看向赵氏，“听声音，母亲到是中气十足。”
“四姐，你在胡说什么。不可对母亲不敬。”姜楚怜看向姜郁晚，难受的表情更像一张面具。
“我一直都奇怪，为什么每次妹妹的病说来就来。”姜郁晚转头慢悠悠的说，“甚至不用大夫诊脉，全家就知道妹妹是什么病。”
“我不懂姐姐的话。”姜楚怜猛咳嗽了几声。
“接下来，帕子上该有你咳嗽出的血迹了。”
姜郁晚说完，厅内突然变得很安静，姜若书傻兮兮的站在一边，眼睛落在姜楚怜捂在嘴上的帕子。
打了一个冷颤，姜楚怜这会是真的脸色苍白，“四姐，我是真的不舒服。”
“我没说妹妹装病啊。”姜郁晚神情认真。
姜若书低垂着眼眸，看上去心思不宁，“怜儿是有旧疾，可也不是次次都会咳血。”
“旧疾？”姜郁晚蹙眉，“我从未听说她有救疾，二哥可否为我解答她有什么救疾导致每次见了我都会发病。”
伸手一指，惊讶道：“难不成是痨病。”姜郁晚头一歪，“不对，如果是痨病，姜楚怜早就皮包骨头了。”
一时语塞，姜若书着急，“你管是什么救疾，反正你是灾星，只要你在怜儿就不得安宁。”
姜郁晚站起身，“安宁？二哥真会说，灾星这么大的帽子戴在我头上，难受的可不是我一人。我若是灾星，那二哥是什么？灾星的兄长？”与姜若书视线相对。
论嘴皮子，姜若书说不过姜郁晚，但论体型，姜若书稳压姜郁晚一头。可惜，一番话说完，那稳压的一头，没了。
被姜郁晚的话怼的无话可说，眼神一变，姜若书抬起手。
“姜若书，你想做什么。”姜宴厉声呵斥，阻止了姜若书未落下的巴掌。
姜宴大步走上前推开姜若书，挡在姜郁晚身前。“身为兄长你不以身作则也就罢了，还要用巴掌对待弟弟妹妹。”
“大哥，我……我，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姜若书的话没有说完，姜郁晚的手伸向姜宴，拍着他的肩膀，“大哥，你让开。”
“姜若书，你想打我？”语落，姜郁晚挥手，先给了姜若书一巴掌。“熟悉吗？”
一屋子人错愕的盯着打人的姜郁晚，谁也没想到她会有此举动。姜若书捂着被打的半张脸，眨了眨眼，他眼前的场景好像和那天在破屋重合。
“姜郁晚，你讨厌我就算了，二哥是家里顶门立户的男子，你也厌恶不成。”姜楚怜揪住姜若书的衣服，贴在他身边。
姜郁晚死死盯着姜楚怜，那份骤然放出的寒意，像是一柄薄刃，割在姜楚怜的皮肤上。
姜楚怜口水吞咽，脚下的步子往后撤，躲在姜若书身后。
寒意不只是在姜楚怜身上，姜郁晚同样满身寒意，不同的是她是心寒。
“夫人，来人了。”门口小厮的喊声打破僵局，他跑的飞快，慌慌张张，到了赵氏面前，还没来得及站稳，膝盖先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