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还未到，女眷交集寒暄之中，只有她们二人坐在角落，无一人敬酒。
闲谈之中，依稀能听见有人嘲笑她：“堂堂尚书府千金跟商贾人家厮混在一起，不嫌腌臜。”
“听说姜郁晚命主孤煞，回到京中后就克父母手足，她离开尚书府，都是被赶出去的！”
“难怪，那燕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江南水乡而来，一股狐媚子气，也不知怎么得到进宫的邀函。”
“要我说，今日若是陛下真要为太子选妃，她们定然最先被撤了名单！”
燕婉云抑制不住冷笑：“真是长见识了，江南的时候哪家哪户不尊敬我父亲两句，哪怕是京城贵人的吃穿住行大部分都要途径我父亲的商路，没想到燕家还有被瞧不起的一天。”
“他们不知你是皇商，是常事。”
士农工商，商人在高官之间确实上不得台面，可这些文人雅士自诩清高，还不是嫉妒商家富裕？
皇商地位尊贵，但因为贡品需要保密，不能大张旗鼓宣扬燕家早被圣上看上，在外人眼中，燕家是钱多烧得慌，才会特意从江南搬到京城。
见姜楚怜暂时离席，姜郁晚放下茶杯，直接走了过去：“你们在说什么？”
她们聊在兴头，忽然听见姜郁晚声音，愣住。
说坏话被抓个正着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女眷们也被姜郁晚的发问惊住。
这女人不会看眼色不成？说她坏话，她跑来凑什么热闹？
一当面就怂的人，燕婉云见多了，露出笑容：“你们想知道我跟晚晚的关系直接来问便是，何必猜来猜去，刚才那些事……是谁告诉你们的？”
人在学堂的时候，姜郁晚身为女子蝉联学堂考核第一，被齐修杰收为亲传学子，许多人记恨她，经常在课间说小话排挤，满嘴女子无才便是德云云。
但自从她上手给这些人一点好处，闲话就少了很多。
那时姜郁晚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于乌合之众，打压是没用的，这些人就好似墙头的草，只要给他们点蝇头小利就能倒戈。
思此，姜郁晚叹息开口：“从我出生起，就被人强行按上八字犯冲的罪名，实则……唉。。”
女眷们虽然不喜她，但也竖起耳朵听着，听她话说一半，心痒难耐又不好直接问。
姜郁晚微微一笑。
她知道，自己已经拿捏了主动权。
……
姜楚怜回来后，发现自己好几个手帕交都跟姜郁晚围在一起谈天说地。
走近一看，这些人还拿着些金光闪闪的首饰，笑得合不拢嘴。
姜楚怜当即面色一白：“赵姐姐、李姐姐，你们为何跟姜郁晚在一起？”
听到这话，有人阴阳怪气：“姜小姐，你总说三小姐是煞星，从她回了京城你遭遇各种劫难，言语之下是她欺辱你，现在我才知不尽然。”
交往之深的友人那么快倒戈，姜楚怜勉强挂起微笑：“赵姐姐、李姐姐，怜儿可是错过了什么？”
“姜小姐莫要再装了，你穿的江南苏绣衣裳……连我们都未见过。”几人嗤笑打量，“尚书家清廉，同你认识那么久，我就不信今日宫宴你就能穿这么好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