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晚呆呆的抬头看向齐俢杰,脸颊一点点变红。
“义父,你让我怎么回答啊。”带着女儿家自有的娇羞,姜郁晚假装生气的瞪了齐俢杰一眼。
作为过来人,齐俢杰看的出,自己一提到君重华,姜郁晚的态度就不一样。比如说现在红彤彤的脸颊,就是少有的。
从小到大,,姜郁晚都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虽说君重华总说她是个捣蛋鬼,但是比起燕婉云那个皮猴子姜郁晚算是大家闺秀。
牙齿微微咬着嘴角的肉,本就殷红的嘴唇被她咬的透着血色。
“看来是小姑娘长大了,知道害羞了。”齐俢杰故意打趣。
眼睛动了动,随着姜郁晚底下的头,她的情绪也变得失落。
虽然此时的姜郁晚还有点分不清自己对君重华究竟是那种份情谊,但她不想否认自己对他有情。说不清的难受在心头一丝一缕的堆积,宛如一座大山压着她。
姜郁晚比谁都清楚,尽管她名义上被齐俢杰认为义女,但骨子里还留着姜家人的血。只要一日是姜家女,她和君重华就不可能。他是高高在上的明月,而她连地上的尘埃都算不上。
君重华的身份,是条姜郁晚跨不过去的槛。
姜郁晚的声音带有微弱的哽咽,“义父这种事情不能乱说的。”
“那你对太子殿下可有情。”齐俢杰不死心的问。
眼中泛着泪花,“他如今是太子,日后是皇帝,天下的主宰,我们注定要走不一样的路。”
齐俢杰拿起筷子,又放下,到了嘴边的话滚来滚去,还是没说出口。
“罢了,你们现在还小。我也是年纪大了,整天就想些有的没的。”说完拿起筷子,又招呼姜郁晚继续吃饭。
两人一起吃完饭,齐俢杰和姜郁晚围着府中的小花园散步。突然提到,“京中不太平,你就在丞相府好好待着。我给你安排两个侍卫,若是非出门不可,一定要带着。”
姜郁晚心有疑虑,但仍乖巧的听后,“多谢义父。”
晚上,姜郁晚睡不着,披着一件外衣起身。推开窗户,晚风习习,她忍不住抱紧了胳膊。
想到今日齐俢杰对自己的关心与疼爱,身体是冷的,心确实热的。她自小虽有老太太疼惜,却从未得到过半点父母亲情。入京后又被姜家人百般嫌弃,当做灾星。思及此,姜郁晚控制不住落下几滴泪。
抬头望向那轮明月,姜郁晚叹了口气,关上窗,躺回床上。
睡着之前,她惦记着,明日要去一样燕家。君重华以祝贺丞相收义女的名头给姜郁晚赏赐了好多东西,她想给燕婉云一些。
君重华的赏赐多是锦缎钗环,京中女子对这些东西最讲究新鲜。君重华给的太多,姜郁晚觉得自己不穿戴压箱底也是浪费,索性带了一半给燕婉云。
拿起一只碧玉簪,燕婉云咋舌,“对你也太好了,你瞧瞧这质地,怕不是贡品。”
姜郁晚笑笑,将一金镶嵌红宝石的牡丹鎏金簪插在她的发髻上。
“哎呦,怪重的。这要是我没饭吃了,去当铺一当,够我吃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