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世上的事情总是有找补的,当余禾遇见杨怀成和别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她也被别的男青年献殷勤了。
吃过晚饭,她坐在院子里的老榕树下乘凉,抱着她装在盆里的牵牛花聊天。
何春花早早就到村口和一群大妈蹲着,聊村里的八卦。
也就是上工的时候,余禾敢呆在那里,下工的时候,哪怕是村里的大黄狗,经过这个全村妇女情报交流地,都要抖三抖,连它是哪只狗和哪只狗,怎么凑在一块,什么时候生出来都能扒出来。
比起被一群人评头论足,甚至拿去调笑,和人拉郎配,余禾还是愿意和她的牵牛花进行儿童版的聊天,慢慢教她的花花。
这种感觉颇有点像教自家猫猫上厕所、乖乖听话。
很有成就感,而且时间流逝的很快,不管是余禾还是花花都很开心。
然而这个时候,她家篱笆上装了的两块木板做的简陋小门被敲响。
一个黑壮腼腆的男人,穿着对襟带补丁的宽大褂,手上拿着一个煮好的水煮蛋,大男人走出了扭扭捏捏的姿态,“余禾,我家里多煮了鸡蛋,这个、这个是给你的。”
声音也很憨厚。
余禾一听就知道他是撒谎。
现在大家都不怎么富裕,别说是大队,就是公社里最富裕的人家,也不可能随便煮鸡蛋。
不管是劳动力充足的农村家庭,还是家里有好几个工人的家庭,吃的东西都是有数的。毕竟农村都是拿工分,工人都是拿工资和各种票。
现在又不能做买卖,想要达到随意吃鸡蛋不看数的条件,基本排除余禾待的公社。
那就只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是简单的示好,但是在看到黑壮男人打补丁的衣服,还有腼腆的神情时,余禾心里就有了清晰的认知。
她站起来,走到男人面前,她先是道谢,然后礼貌拒绝,“不好意思呀,我刚吃完饭,这个鸡蛋你还是送给别人吧。”
男人一听就着急了,“吃过了没事啊,你可以留着明天吃,不会坏的,鸡蛋香,你刚生完病,吃鸡蛋可以补一补。”
余禾摇头,美丽的面容上浮起一缕无奈,“真的不用了,我不喜欢吃。谢谢你的好意,还是送给别的人吧。”
男人还想说什么,结果就又来了个小伙子。
新来的小伙子和男人对比明显,矮瘦矮瘦的,眼睛总是转悠,看起来鸡贼精明。
矮瘦的小伙子一上来,就凭借身材优势,挤过男人,笑嘻嘻的献上手里的饼子。目光贪婪的扫着余禾精致漂亮的脸,“余禾,这是肉馅的饼子,可香了,我姐姐回娘家特意带来的一块大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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