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拜托。”江野卖萌。
陆君炎打量她一圈,“掐哪?”
“都行,随便,使点劲儿!”江野眼巴巴地看着男人。
陆君炎不明就里,但还是照做了,只是维持了正人君子的作派,掐在江野吹弹可破的脸蛋儿。
如她所愿,还挺用力的。
江野被掐酸了,嗷呜一声叫出来。
“不是做梦唉!”她傻头傻脑地对着陆君炎笑。
陆君炎被她这蠢样儿逗乐了,一时兴起,附耳轻声调笑,“这就开心了?下次帮你穿衣服。”
江野一下子就从粉红幻境里跌落出来,怨愤地瞪了这个斯文败类一眼。
她扭身向外走,还没迈出步子,人就被打横抱起。
“别走路了,会疼。”
陆君炎的好心在江野听起来格外别扭。
好像时时刻刻在提醒她,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以及她受过的摧残。
江野不知道陆君炎是哪根筋搭错了,难道真像秦卿说的,发生关系以后就会不一样了?
如果是的话,这种情感的转变是什么?是责任感还是真情实感又或者是荷尔蒙的作用?
总是,应该不是爱情吧?
江野伏在陆君炎胸前,突然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她想,如果陆君炎今早直接走掉或者今晚没回来,那她还有时间消化这些情绪,可现在她只恨自己不够洒脱,因为贪恋这一点温存而没有及时止损。
陆君炎把她放进副驾驶,驱车在白茫茫的雪地行驶。
广播里传出低沉的悠扬歌声。
“我从没有见过极光出现的村落
也没有见过有人在深夜放烟火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杀人又放火
你什么都没有说野风惊扰我……”
江野忍不住轻轻跟着和,忽然就想到了跨年夜在陆君炎家看到的那场焰火。
歌词很美,意境十足,她静静听着,忍不住偷偷瞄向专注开车的男人。
雪地折射着皎洁月光倒映在他的眼瞳,和歌词里一模一样。
陆君炎在江野瞄他的时候,浅浅的目光似不经意划过来,江野便赶紧扭头看向窗外。
小木屋已经可以看到了,有人正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很热闹。
江野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安静祥和。
困意袭来,但她清楚地感受到手机振动的声音。
不是她的,她没有调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