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气声啧啧:“好大的官威啊。”
他低笑:“别的不大吗。”
言秋咬他下巴。
“日胜一日,嗯?”她笑着问。
“是‘我言秋日胜春朝’。”他的嘴唇已然被她吻热。跟她在一起,就总有旺盛的欲望,而欲望,就是生命。
他们穿着正式的服装,刚脱离了严肃正经的场合,在人和车来来往往的露天停车场。
言秋从以前就知道他的手好看,修长、骨节明显、灵活、有力,是狂野的艺术品。
喻霄用嘴唇吞下她的声音,换来她剧烈的抖动。他被她颤得脑子打飘,她的每一寸皮肤在他的手下失控,她完全属于他,这种快感来得比高潮更猛烈。
言秋回过神,马上就要扯他裤腰。
喻霄拦住,跟她十指扣紧,湿滑在摩挲之间蒸发,化成一种隐秘的腥甜。
“刚才还知道不想让人发现,现在因为两分钟就受不了,就恼羞成怒了?”动起真格来还真不知道得是什么动静,在这里总归不好。
言秋腾地脸红,撒泼地对他又挠又捏。
多神奇,一个人想发疯,另一个人就知道要理智,能在对方的包容里浑天浑地,想幼稚就幼稚,要成熟便成熟。
喻霄象征性地躲两下,给她一点互动感,实则在考量罗开荣刚才的提醒,有一些安排也应该告知言秋。
这时,言秋手机响了,是事业部紧急召开会议。事业部因为结构相对精简,可以说是罗狄只手遮天,想到一出是一出。大概是今天听说的罗开荣的动向,他又炸了。因为老总按心情分配的工作量,近来言秋在事业部处境相当尴尬。
接完电话,言秋立刻从调风弄月的状态抽离出来,整理好衣服,拿湿巾擦了手,还不忘也丢给喻霄两张。
“我得回去加班了,指不定什么时候结束。”她给他安排好了,“你去忙会儿或者健身?晚点联系哈。”
言秋头也不回地下车,大步流星走回威科。
天色几乎是一瞬间变黑的,通明的路灯照出一地冷光。
喻霄还未擦手,中指放到鼻间轻嗅,她的气味侵染肺腑。
更严重了,他从她离开的第一秒就开始难受。
*
健身房里,潘斯明给杠铃又加了20KG。
他近来的境况比打在马路上的生鸡蛋好不了多少,算是天灾人祸,他的棋盘近乎死局。在游小姐引荐下,银行考虑通过辉上申请的大额企业贷款,这是他唯一的翻身点,只要钱款到账,他就还能运作。他每天都在等确定的消息,晚一天事情就更棘手一分,他急得很,但是越着急的时候,就要越有定力,因此来健身房来得更勤了。
从八年前那场大病恢复过来后,潘斯明便开始健身。听说那人在国外折腾了一年才肯乖乖就范,他就知道他们的战斗又开始了。
上天注定,他们是要斗一辈子的。
上一次,他用命才赢的,以后也不想再输。
那个人天生好体格,行事狠辣凶猛,多是仰仗的那副健硕身体。潘斯明想明白了这一点,便也往这方面靠,然而他那早死的病秧子母亲的基因拖了后腿,他只能上点科技手段,多年下来,外形看起来也不相上下。
喻霄,喻明希。
凡你有的,我也要有。
凡你爱的,我去破坏。
这次,是你在后面推波助澜吧?
但你能从辉上的颓败中得到什么呢?
但凡我有一口气在,不会让你赢。
*
威科发展至今已逾四十年,主营业务从零部件空调,再到全品类家电,下一步,这辆庞大列车开去哪个方向,才能行驶得更远?
没人能百分百打包票。
但是必须有人做出决定。
几番商议和谈判过后,在罗开荣的力挺之下,集团的规划方向正在发生着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