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开空调盖棉被有什么区别?
她努力地朝后挪了挪,靠在了墙壁上,“崖川,你现在对我到底是什么想法?”
邬崖川淡声道:“我记得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饶初柳挑眉,“那你为什么要跟来,还照顾了我三天,又用了那么多灵药帮我锻体?”
阿初不知道天道誓言的事。
邬崖川了然,脸色顿时又沉郁下来,冷冷看着她,“因为我不想你死。”
饶初柳还没来得及调笑他把一句情话说得这么杀气腾腾,就听邬崖川沉声道:“我明明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不想要一线牵,也未必找不出其他办法解决,你为何这么着急,非要用这么狠的办法?!”
“因为……”饶初柳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口。
邬崖川眼中闪过失望,“看来咱们也没什么可说的,我这就把你送回去。”
他也不解开饶初柳身上的灵力,单膝跪在床沿,伸手就要将饶初柳抱起来。
饶初柳猛地歪倒,避开了他的手,追问道:“那你之后还会跟着我吗?”
邬崖川弯下腰,手撑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几乎形成了一个床、咚的姿势,“道友为何断定在下是跟着你呢?难道不与道友在一起,道友走过的路,在下都没有走的资格了?”
饶初柳努力想要立起来,但她如今比正常凡人还娇弱些的体质完全不足以完成这一艰难的动作,倒是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挨蹭着后面的墙壁稍微挪起来一点,邬崖川忽然伸手在她肩膀上一戳,饶初柳就又跌回了枕头上。
饶初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完全没想到邬崖川能干出这种事,“你幼不幼稚!”
邬崖川勾唇一笑,温声道:“解气即可。”
饶初柳一噎,眼看着邬崖川一手已经扶住了她的背,另一手正朝膝弯勾去,立刻制止,“你不是说咱们现在已经结束了吗?那你别抱我了,像在青水山那般用灵力托举我吧!”
邬崖川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手下微微用力,就将鲛纱被卷打横抱了起来。
他将打击报复都说得坦坦荡荡,“道友此言有理,不过在下心中如今对道友有怨,道友越是不愿意的事,在下便越想去做,总得也让道友尝尝难受是什么滋味。”
饶初柳眼珠转了转,“我不愿跟你双修!”
邬崖川嘴角没忍住翘了翘,哼笑一声,慢条斯理道:“正巧,这个在下也不愿意。”
饶初柳不说话了。
邬崖川却还不肯放过她,往外走着还温声道:“道友怎么不说话了呢?”
“因为我愿意。”饶初柳脑袋往邬崖川胸口上重重一撞,但她此刻是真没什么力气,撞上来的力度跟撒娇也没什么区别。因此邬崖川低头瞥了她一眼,见她明显有点撞疼的蹙眉,就没忍心再气她。
听见门开,正在外面急地转圈的颜芷连忙凑了过来,看见饶初柳被裹在被子里,微微睁大了眼,脱口而出:“你把我小师妹身上的衣服都撕干净了?”
邬崖川脚步一顿,旁边正凑过来的荆南脸瞬间涨红,连忙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师姐……”饶初柳想起自己之前想歪的那几次,也不得不承认她们合欢宗修士的脑回路就是跟普通修士不一样。她努力抬了抬脑袋,伸长脖子示意,“你看,衣领都露出来了呢!”
“除了衣领其他地方都没了?”颜芷震撼地看了眼邬崖川,一脸‘没想到你个正经人玩得这么野’的佩服。
荆南几乎已经贴在墙上,完全不敢回头。
邬崖川沉默片刻,还是解了饶初柳身上的灵力,将鲛纱被抽开,露出了饶初柳的全身——毕竟是法衣,即便在被子里打了几个滚,但还是一样整洁。
颜芷失望地摇了摇头。
饶初柳顿时有些佩服颜芷,选择性忽略了她的失望,胡说八道有时候也是很有效果的。
邬崖川眼皮跳了跳,没忍住按住了她的脑袋,“别什么都学。”
他实在不敢想象这小祖宗以后真变成颜芷这种口无遮拦的样子,虽然她肯定过脑子。
“既然真人都这么说了,那在下肯定是要学一学的。”饶初柳歪歪头将邬崖川的手抖开,把他的话还回去,“也让真人尝尝被憋到哑口无言是什么滋味。”
邬崖川沉默片刻,一道传音落在饶初柳耳边,“你不用学,也可以让我哑口。”
饶初柳没忍住笑了起来。
严格来讲,确实能算得上是哑口呢。
两人如今的关系到底没有之前那么明朗,饶初柳又试探了几句,但邬崖川就是模棱两可,不说跟不跟,她也只能先跟着颜芷回到她的飞舟上,打算找个机会甩掉邬崖川。
颜芷不解道:“小师妹,你是担心邬崖川在圣都会遇到危险才不愿将他牵扯进来?可我觉得,你应该把去不去的选择权交给他,直接为他做决定对你对他都不妥当,容易在你们之间种下隔阂。”
“师姐,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饶初柳摇了摇头,刚才折腾那么长一段时间,即使她这次的体质比起前两次好上不少,也到底还在最脆弱的副作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