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总感觉,宫侑说不定能随机气死一个她的倒霉亲戚……要是真的成功了,她就给宫侑送面锦旗,并且日日为他虔诚地焚香。
“阿侑?”
宫治显而易见地抓住了重点。
璃那有时候也挺恨他的观察力的。
她挠了挠头,不好说是那天她自己主动的改的口,宫侑就不让变了,昨晚硬逼着璃那习惯了这么称呼才离开的。
她只好又沉默:“……”
宫治就:盯——
那眼神幽幽的,璃那越来越心虚,越来越心虚……
“我也叫你阿治行了吧。”最终,璃那长叹一声,妥协了。
宫治满意点头:“那就再来说说你和阿侑交往这件事吧——”
璃那:“啊?”
还要?我吗?
她怎么也想不到,本来是想借着和宫侑“交往”来让宫治“知难而退”,然后再和宫侑名正言顺“分手”,结果当事人完全没有和已经有“新欢”的前女友拉开距离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该说他撬墙角的心不死,还是该感慨一下“我国年轻人的道德标准真是越来越低了”。
宫治:“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可能会和前男友的双胞胎兄弟在一起。在某种程度上,你的道德水准还挺高的。”
璃那缓缓吐槽:“真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她就当是夸奖好了。
没想到宫治是因为太过了解自己,才选择打直球的,璃那的右手情不自禁挠了挠脸颊,发现自己竟然诡异地产生了一种想要微笑的冲动。
可恶!难道这也是宫治的目的之一吗?竟然对一个脆弱的病人使用攻心之计!狡猾,实在是大大滴狡猾!
忽然就被用控诉的眼神看着了,宫治又开始搞不懂璃那究竟在想什么了。
宫治觉得自己会喜欢璃那这件事也很奇怪,毕竟他时常摸不准璃那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更奇怪的是,如果是平常的宫治,在知道前女友和宫侑在一起后,不管相不相信这件事,第一反应肯定是要和人保持距离。而不是跑到东京“千里送”。
正如璃那觉得自己变得奇怪,宫治也觉得自己因为璃那变得奇怪起来。偏偏他还没想过改。
真是……疯了。
他欣然收下了改变的称呼,又接受了璃那近乎于默认自己猜测的沉默。
宫治啊宫治,你真是栽了,他想。
时间还不算太晚,璃那却已经开始犹豫要不要留人住宿……孤男寡女的好像不太好吧?她不确定地想。虽然已经完全被宫治看穿,但还想要勉强维持一下自己并非单身的人设。
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被宫治看到,自然又是一番“读心”似的猜测。宫治并不主动提起住宿这一茬,反而道:
“温度计,可以拿出来了。”
“哦哦哦。”璃那像个小呆瓜一样地点头,果真伸手就去掀自己衣领,毫无自己正在一个男人面前的自觉。
宫治带着一股想要叹息的心,自觉移开了视线。但没两秒,一只手也跟着移动到了他的眼前。
宫治缓缓低头,打出一个问号:“?”
手的主人纯然无辜道:“帮我看看,我好像又有点晕。”
声音被拉得有点长,宫治心道不妙,伸手接过温度计一看——
38度2,发烧了。
一切计划都被打破,宫治认命地把发烧都没察觉到的笨蛋移动到楼上房间,给她找药找退烧贴。
这一忙就是半个多小时,宫治歇下来后一看时间,已经将近八点。再一摸璃那额头,仿佛退烧了,又好像没彻底降下来。他转身又去拿测温枪,顺道和璃那妈妈联系:
【To。星田女士:
伯母你好,我是新年时的宫治。璃那生病发烧了,体温还没降下去,我暂时在照看她。】
他也没直说让真弓女士回来,但含蓄地暗示了一下,相信都是成年人,能看得懂。
真弓女士的邮件没那么快回来,宫治上楼去给璃那测温,一边查看今天下午的未读信息。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连串宫侑的名字,宫治看也懒得看,直接冷酷地选择了忽视。然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上好友的佐久早,对方在询问璃那身体,宫治回了个“没大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