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强制,男主还是很狗,慎入◎
苏妙漪再次醒来时,是在马车里。
天光透过竹帘缝隙打在她的眼睛上,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待她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昨夜的记忆也全都涌回了脑子里。
临安容氏,容玠……
苏妙漪瞬间清醒过来。她一下坐起身,马车内的布置陈设映入眼帘,是她从未见过的精致奢华。
再一低头,她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日的嫁衣,可手腕和脚腕上竟都被缎带捆得严严实实。
苏妙漪瞪大了眼,整个人还有些不明状况。
她侧过身,举起手,将竹帘一角悄悄掀开,就见马车停在路边的树荫下,而不远处就是一个茶摊。
苏妙漪一眼便认出,这是离开娄县的必经之路。
来不及细想更多,她当即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一把妆刀,握在手中,割着手腕上缚着的缎带。
“什么破带子……”
苏妙漪咬着牙叱骂了一句,“比麻绳还结实……”
好不容易像锯木头一样将手上和脚上的带子给割断了,苏妙漪还不忘捧着那断成几截的缎带,痛心疾首,“多好的料子,暴殄天物……”
语毕,她倾身,刚想跳车而逃,车帘却是突然被外头的人掀开了。
日光斜照、树影婆娑。
容玠穿着一袭靛青圆领锦袍,腰系玉坠,玉簪束发。他端着一碗凉茶站在马车前,气度清贵,端方如玉。
苏妙漪僵住,“玠……”
她下意识要唤一声玠郎,可眼前人除了容貌与卫玠别无二致,陌生得就像换了个芯子,叫她这声“玠郎”怎么都唤不出口。
容玠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手里的妆刀,和被割断的缎带上,“我倒是小看了你。”
“……”
他抬脚上车,高大修长的身形瞬间将外头的天光挡得严严实实。苏妙漪被逼得一步一步往后退,最终跌坐在了座榻上,被容玠的影子覆罩其中。
手里的妆刀被夺走,丢出车窗。
“我的刀……”
苏妙漪着急地扑向车窗,却被容玠拦下,接了个满怀。
容玠制住她的双手,不知从哪儿又变出了两根缎带,在她手腕上缠绕起来。
苏妙漪自是挣扎不肯,“容玠!你到底想做什么?”
“带你回临安。”
“……我不去!你这是强抢民女!”
容玠的动作重了几分,“你我已是夫妻,我带你走,顺理成章。”
“我嫁的是卫玠,婚书上写的也是卫玠……”
话音未落,容玠已经将一封红纸金字的婚书递到了苏妙漪眼前。
那与苏妙漪并列而立的名字,竟不知何时从卫玠变成了容玠……
“昨晚,二叔已经我的身份尽数告知了岳丈,并且补上了容氏的三书六聘。”
容玠收起婚书,一字一句,“苏妙漪,你嫁的人是容玠。”
“……”
苏妙漪忽然失去了挣扎的气力,浑身僵硬地坐在容玠膝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般,被束缚住了手腕。
与容家的婚事已成,只要没有和离书,她逃到哪儿都是容玠的妻子。容氏若告到官府,整个苏家都会被连累……
“你早就知道自己的出身了。在昨夜之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