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放弃车子和食物只身穿越是不可能的,不知道他们经历了啥。”
“这些人的尸体,后来出现没有?”
“找不到。”巴云野说,“网上有人分析,徒步的那几个人有可能是遇见狼或者即将冬眠的熊,被拖走吃掉,但那几个开车进来的怎么会人间蒸发,谁都说不出所以然。就算遇见低温、沙暴或者野兽,无论如何躲在车里也比出去强。”
巴云野想起在玉珠峰神秘失踪的张晨光,他丢下背包,又去了哪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玉珠峰那种入门级的雪山,每年登顶的人不在少数,为什么就是没有一个人再找到关于张晨光的什么物品?
他该不会装死,其实逃到哪里躲起来吧?或者,被人抓走了?
外头仍然狂风肆虐,她百无聊赖地套上U型枕,歪着脑袋忙着剪辑这两天拍的小视频,弄着弄着昏昏欲睡。
刁琢撑着方向盘,转头刚要跟她说什么,就见她闭着眼睛,十分安静地打瞌睡。他移开目光,但一会儿后又转头望着她。
跟其他白得像雪或者粉底涂得跟墙皮似的女人不同,她皮肤偏蜜色,平日里爱用魔术头巾把自己的脸、耳朵、脖子包得严严实实,再戴一副黑墨镜,美帅美帅的。这下子不小心睡着,忘了拉上魔术头巾,姣美的五官明朗清晰,长而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频率轻轻颤动,又好像随时都会醒来,机灵又戏谑地打量你。
他的目光移到她的唇上。
这里是不是跟她的手一样柔软?
妈的,她要是时时刻刻像睡着是这样恬静柔顺就好了。
刁琢靠在另一侧闭目养神,车载音响恰好播放一首曲调安静的歌。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han夜里四季如春
沙暴过去,天虽是阴沉,但大雪也渐渐退去。
巴云野小憩一会儿就醒过来,扭动着伸个懒腰,很舒服的模样,“刁队睡得好吗?”
“不好。”脖子酸得很,她占据的是他的U型枕。
巴云野活动活动脖子,看着他说:“咱俩现在算是一起睡过觉的交情。”
刁琢心想,清醒之后果然没什么正经话。
“是不是?”她问。
“你说是就是。”他答,开门下车,一脚踏进深深的沙土里。
七辆车迎风的一侧几乎被沙土埋进去一半,所有车无论什么颜色,都变成土黄。跟沙漠里的沙砾不同,这沙土又细又干,被大风吹来此,以后还会被大风再次带走。
大家拿铲子清理着沙土,小紫哭唧唧的,好像再次受到惊吓。经昨晚差点被狼群扑倒一事,她的情绪和精神状态已然处于临界点,动不动就哭闹。巴云野跟刁琢说,如若她一直无法平静下来,就派两辆车原路护送她返回日土县。
“不过,原路返回过程中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人多力量大,如果你尚可以坚持,跟我们一起出去最好。”巴云野劝道,“你自己考虑考虑。”
“我是个守信用的人,现在把话摆在这里。”叶讯冷着脸说,“之前提出的5万块,是拍摄全程的劳务费,出去之后就给你。你现在回头,只给三分一。无论你走不走,回去之后立刻离开我的公司!”
小紫咬着嘴唇沉默着,一时难以拿定主意。经历几天的高原缺氧环境,她的嘴唇青紫,身体和心理状况早已不适合继续走下去。
巴云野移开望远镜,指着远处,“前面有水流过的痕迹,我们顺着河道往找个有水的地方洗洗车。”
黄土扑扑的车队沿着河道蜿蜒的走势前进,车轮陷在松软的沙土里,发出“噗噗”的闷响,不多时,依稀可见一处水域较窄的湖,沙暴刚过,湖水些许浑浊,水边寸草不生,卫星地图都没有湖的名字,河马说,这叫不知名措。
巴云野伸手在水里搅动几下,湖水冰冷刺骨,舔舔味道,这里果然是处盐碱湖,湖水咸涩不已。
大家忙着洗车的时候,小紫又大叫一声。
叶讯怒了,“操!你又咋呼什么!!”
“野牦牛!”
巴云野一惊,赶紧回头。
第15章凶猛哀歌(3)
龙哥许久没见过大海,站在海边吹着咸腥的海风,倒觉得挺惬意。天可真热,才五月初,沙滩上就好多准备下海游泳的人。
这里是邹开贵的家乡,一个叫作坎下的小镇。
接到巴云野那条消息,龙哥就又托葛明亮调查邹开贵,查到坎下镇水园村。想来,这几年没少麻烦葛明亮,好在战友情深,葛明亮说,得空还要来看看他这个老班长。
他闲着无聊,坐飞机过来,倒了几次火车和中巴,来到这个临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