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冲南蓁抱拳。
所以才会不放心,让宗夫人给自己递信。
外面起了风,透过纱窗吹进来,扰动床帘和南蓁耳测的丝缕长发。
她自是听话。
想起方才看到的名单,又不自觉摸着空荡荡的脖子,宽解了片刻的心又缓缓提起。
有丝丝紧张情绪蔓延。
可是最后西北之战,朕还是命他为主帅,还是愿意让他领兵,是因为朝中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也是因为朕信他在面临敌国侵犯时,他一定会将朕与他之间的恩怨先放下。”
“我……”南蓁顿了顿,低头看着交缠的手指,没说话。
陡然的软语令南蓁有些不敢看他,只将头转至一边,“陛下这么说,倒显得我不懂事了。”
宗夫人知道南蓁不是那等使小性子,要陛下陪的人,突然这么说,定有要是相商。
他举杯将茶水入在口中,“时辰不早了,你伤重,好好修养着。我和吴大先去陛下处报道。”
宗夫人笑,“易神医这么判断,想来娘娘身子恢复得不错。”
萧容溪低头看了一眼,又撞上她的眼神,“你叫朕来,是不是因为此事?”
他慢慢揉开面前人微拧的眉心,“雪中送炭,朕自是让他放心去联络。”
她知道自己重伤,数日内能被调理成现在的模样,易泓必定出了大力。
“更何况,”萧容溪笑了笑,“朕还有你。”
而后为她顺了顺头发,“怎么睡了一脑门汗,做噩梦了?”
南蓁摇头,稍微摁了摁眉心才清醒些,“陛下这么早就来了?”
南蓁和她闲话了片刻,在宗夫人起身离开时,突然叫住了她,“夫人可否帮我一个忙?”
“我看这住处不一,”南蓁好奇道,“程老可想过如何传信?”
看他还有心思同自己玩笑,南蓁弯了眉毛,“陛下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