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殊:“……”
神经病,突然抽什么疯……
两个小时后,车子绕过了无数村庄,终于到了黎殊家。
阡陌交通,袅袅炊烟,寂静的小巷子里偶尔会传来几声狗吠声。
这就是黎殊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
比起两年前,家里变化很大。
楼房加了二层,破旧的木门被换掉了,院子内种着漂亮的花花草草,冰箱彩电也都全部换了新的。
黎殊走到院内喊了一声:“妈?”
一位穿着围裙的女人从客厅里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哎,来啦,你们到的这么早啊,我还给你们做饭着呢。”
段梅边说着,看见顾宴白身下的轮椅时,她明显愣了一下。
顾宴白也注意到了,他面色平静,礼貌道。
“阿姨好,我叫顾宴白。”
段梅回过神来,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您就是小少爷吧,小殊打电话的时候说你很照顾她,真是谢谢你了。”
她话音刚落,屋内就传来几声男人不耐烦的嚷嚷声。
段梅笑意挂在脸上,有些尴尬:“你爸爸回来了,你们进去坐,外面太冷了。”
在黎殊印象里,父亲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次回来都是被债主逼到无路可退,跪到地上歇斯底里的求着母亲给他些钱,并承诺说以后会好好过日子。
母亲一次次给他机会,这人永远都是不出三天便会卷着钱离开。
黎殊不喜欢父亲,他每次回来除了让家里被债主砸的稀巴烂,弟弟被吓得住进病房,家里条件更加拮据之外毫无作用。
在她眼里,父亲就是个像无底洞一样的讨债鬼。
黎殊走入客厅,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躺的像大爷一样的父亲,她脸色沉了沉。
“呦,小殊回来了。”
黎衡阳看见来人,笑意立马堆了起来。
“这位就是小少爷吧,果然很有气质,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顾宴白说:“叔叔好,我叫顾宴白。”
“您这轮椅不便宜吧,一看就是高级货。”
黎衡坐在沙发上连脚都没抬一下,扯着嗓子指挥道。
“段梅,怎么连水都没倒啊,小少爷坐了这么久的车不累吗?”
顾宴白忙说:“不用麻烦,您叫我顾宴白就好。”
“那怎么行,少爷就是少爷,黎殊她妈以前也在有钱人家当过佣人,她很会照顾人的。”
边说着,司机已经将车内的礼品一件件抬入房间内。
黎衡阳蹬起拖鞋,看得两眼放光。
“我的乖乖,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珍藏茅台都是几箱几箱的送。”
黎殊最烦他这副看到值钱东西就往上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