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改变话题,进入主要议题。
(一起吃早餐如何?我去接你。
她答应了,不顾柴少棠曾提醒她的话。
一个月接触下来,向茉皖渐渐习惯家伦的友好和他的好心肠。他不但不把她的堕落行为解读成爱慕虚荣,反而同情她的处境。
他们相约在茉皖舞苑附近供应西式早点的ffeeshop。
“你瘦了。”他盯着她说。
向茉皖抚了下双颊。“会吗?”
“我很注意你,你瘦了。”哪怕只有一分一毫,他也计量得出来。
“瘦些是好事,在舞台上会更轻盈些。”
“我很讶异少棠会允许你继续跳舞。”
“我要生活、要过日子,不能不事生产。”她务实地说。
孟家伦微笑。“他养得起你。”
“他没有义务要养我,我一来不是他的情妇,二来不是他的亲人,我自食其力、心安理得没什么不好的。”她啜饮了一口花茶,味道淡雅,一如她想望的人生。
“你真有骨气。”孟家伦欣赏道。
向茉皖谦逊的摇摇头。“我一点骨气也没有,如果我有骨气,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受人摆布了。”
“你想改变现况吗?”他试探地问,他知道自己正在走一步险棋。
“呃?”向茉皖怔忡了一下。
“也许我可以帮你。”他放胆地说,孤注一掷势在必行,现在不努力他怕自己会后悔。
“小咒建议我不要轻举妄动。”她不确定要采信谁的话。小咒不会害她,她十分笃定;至于家伦,他对她有意思,她心里明白,这样的人能帮她到什么程度呢?她怕他帮她不成反被将了一军。
“查小咒的话不能全信,她是少棠的义妹,做任何事一定会以少棠的利益为最大利益,两害取其轻嘛!”
“我怕修儿……”若非如此,她不会活得这般憔悴失了自尊。
“不会的,少棠的母亲是个明理的人,只要好言相求,她会让修儿回到你身边的。”
“万一不呢?”她不喜欢这个主意,好像在玩掷钱币的游戏,两面择其一。
“可以试试看,最坏的情况是恢复现状,最好的情况是修儿回来,你则身心自由。”孟家伦是个优秀的法律顾问,最擅长的伎俩就是终结人性中的矛盾与犹豫。
“我要想想看,我不能拿修儿的未来开玩笑。”保守的性格使向茉皖紧急踩了煞车。
“机会稍纵即逝。”孟家伦持续游说攻势。
“现在是好时机吗?”她怀疑。
“如假包换。少棠最近为了挪拉和碧波的案子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既要协助调查,又要应付媒体扒粪的八卦行径。还有,柴氏和东南亚好几个国家的航权正面临重新整合的关键期,他只能花微小的时间注意到你!甚至或许不会有闲工夫管你有否离开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