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资会很成功,等拿到海氏股份的控股,你就可以——”
“但也只是暂时的,对吗?”温瓷轻声说,“薄言,我没有以前那么天真了。”
她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裙边因为良好的垂坠感瞬间回归原位,她那道不想示人的疤痕也藏到了布料底下。
“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方案。”温瓷说,“短暂的自由,对我来说也已经不错了。”
薄言没说话,视线沉默地落在她身上。
十年过去,她的愿望越来越小。不应该是这样的。
没了需要遮掩的东西,温瓷也没再穿那些款式保守的睡裙。
她换衣服的时候薄言就在身边,套裙落在脚边,小腿白得几乎要发光。她去捡地上落在地上那条,背几乎躬成了一道弓,睡裙在她脊上映出骨节。有一边的丝质吊带散了,她伸手往背后够的时候,薄言过来,沉默着替她系好,眼神却不含一丝情-欲。
直到她两边都系好,走出衣帽间。
薄言还是欲言又止地跟在身后。
温瓷坐在床边,仰头:“想说什么?”
“你要不要……”薄言顿了一会儿,“美国有几家医院祛疤很好,刚才我联系过那边的朋友了,这种疤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不用了。”温瓷笑笑,“真在乎的话火星我都去了。没关系。”
薄言拧了下眉,到底没再劝她。
疤痕的事两人没再提,只不过这段时间薄言看起来特别忙。融资计划关于海氏股份的这一块琐事,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全包揽了。温瓷没怎么操过心。
到天气入秋,王可约她参加来年的早春时装秀。
温瓷正好有闲,乘私人飞机一同前往。
品牌方给温瓷安排的位置在最靠近t台的第一排,王可在第二排。因为两人同行,那边卖温瓷一个面子,把王可也安排到了前面。
前两场结束,品牌方邀请温瓷去后台挑选新款。
一到后台,温瓷就看到了几张熟面孔。自打单身派对后,她很少再参加聚会,因此那些圈子里的人见到她热情得仿佛参见小祖宗。言语之间又多了点畏首畏尾。
进了自己的贵宾室,温瓷问王可:“我最近做什么了吗?”
“没有啊?”王可不解其意。
王可想了一会儿,猜道:“你是不是觉得他们态度怪怪的?”
“是吧。”温瓷开始挑起了衣服,表情看起来没什么所谓。
王可就当笑话一样讲给她听:“你怕是不知道,上次和你们断了合作的那几家后来都过得好惨啊!特别是那个姓孙的,不知道是不是今年犯冲,听说前段时间出门喝了点酒和别人闹起来了,被打断一条腿。本来吧,一条腿伤筋动骨一百天也就好了,结果又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回家养着养着伤,他家老头子冲上门把他另一条腿给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