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好奇:“说什么?”
“在说——你丫再逼逼明天让你家公司停牌。”
“……”
王可再次发问:“应该真没听到吧?”
这次王可很注意,在看到薄言朝她们过来时提前住了嘴。她眼睁睁地看着薄言把其中一张房卡递给温瓷,另一张仍然留在掌心。
她朝温瓷递口型:你们不住一起啊?
温瓷只点头,没出声。
王可比了个ok手势,继续打哑语:那就好,晚点方便我找你。
王可一走,通往房间的走廊只剩他们两人。
大堂充满了度假的欢声笑语,到了他们这儿气氛却一再缄默。他们之间逐渐形成了一种奇怪的相处模式,谈到工作可以有来有往,谈工作以外的事时缺常常陷入被动。谁都不喜欢开第一句口,就像谁都不知道哪句话会把话题带进那些支离破碎的旧事一样。温和相处的前提,是需要避开扎手的刺。
而现在在远离工作的度假圣地,话显而易见地少了。
温瓷刷开自己的房门,回头:“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不了。”薄言的房间就在对面,他斜靠在门框上安静地看她,“祝你玩得开心。”
他的祝福可真违心。
如果真要祝她玩的开心,定然不会是这副语气。
温瓷耸耸肩,用无所谓的态度回应他:“也祝你工作顺利。”
来的航班上他一直在处理工作,可能因为机舱视线不佳,他极难得地戴了眼镜。平板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一团白光,让他看起来有些苍白。
那些红色的绿色的数据不停跳动,倒映在冷光镜片上,那份苍白也多了些许生动。放在以前,温瓷在朋友圈是出了名的事业心强。与他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他没有一刻松弛过。
跟这样的工作狂对话,最真诚的祝福方式就是祝他工作顺利了。
天刚擦黑,王可就做贼似的来了。
她穿了一件布料少得可怜的比基尼,探头探脑:“不在吧?”
“没在。”温瓷淡定道。
“走走走,我们出发。”王可说,“我在酒店隔壁包了一片沙滩,绝对震撼!”
因为提前说好是沙滩派对,温瓷也换上了泳衣。
或许是因为长期家庭环境的影响,她这身看起来保守许多,纯黑色高叉连体。看起来哪儿都没露,穿在她身上却有哪儿都吸睛的效果。
她把头发挽起,随意盘在脑后,整片雪白脊背就露了出来。
“我靠,心机啊!”王可上下其手,“啧啧啧……”
她绕着温瓷走了一圈,“我要是薄言,肯定把你焊死在房间。”
温瓷笑说:“太夸张了。”
因为话题中心就在对面房间,王可放低声音:“说实话,你俩那个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