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严重打击崔不忘骂骂咧咧垂头丧气走了,留下林克突然委顿不已,挠了挠脖子颇为烦恼。
虽然在崔不忘他们面前表现得无所畏惧,但实际上他还是有点怂和殷栩二人独处!
林克私底下打电话向家里老妈打探那位住在宗族老宅里太叔公,也就是殷栩,然而他亲爱、敬爱老妈照例吹了一通彩虹屁之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照他老妈说法就是这位太叔公辈分极高但没人知道他父母是谁,只是当时是族长也是村长太爷爷突然宣布殷栩辈分最高,此事不容他人异议便定下来。
之后殷栩一直在宗族老宅里长大,足不出户,少有人见过他真容,连林克老妈都只在十几年前见过一面。
所以林克想知己知彼,可惜路走了一半被堵死。
林克在椅子上瘫坐了一会后,很快就打起精神,打开手机订去往阳城飞机票,刚付完款就收到殷栩电话,接通后便听殷栩问:“如何?”
林克:“准备好了,已经订好飞机票,明天两点钟出发。其他资料补全需要时间查询,不过殷先生,三足怪谈和一人捉迷藏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个是冷门偏僻几乎没人知道怪谈,一个是存在于都市传说里广为人知降灵术,偏偏两者被牵连到一起。
殷栩:“你不是有了点头绪?”
林克确实有所猜测,“但我不确定。”
殷栩淡声说:“没事,说吧。”
林克:“降灵术召来了三足怪谈。一人捉迷藏说到底就是降灵术,一个通灵游戏,那些玩游戏人说不定正好召到怪谈里三足凶灵,至于为什么刚好召到三足凶灵……也许是两者之间有些特殊联系。”
“不是刚好。”
“什么?”
殷栩说:“一人捉迷藏里用到降灵术就是为了三足凶灵而生。”
林克颇为震惊,低声询问:“您知道前因后果?”
殷栩:“我知道也并不多。先不提这事,核桃盘得怎么样?”
一提这事,林克瞬间变得很冷漠:“我很好。”
“……”殷栩:“没问你,我问是核桃。”
林克抿唇:“好得很。油光铮亮品相绝佳,出门往古玩市场一站立马围上来一圈老头问价。我从未如此受欢迎。”
话筒那边殷栩轻咳了声,旋即温和说道:“你悟性高,继续。到月底我们换个方式教学。”
林克:“……哦。”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委屈,像面对长辈时不想努力但又不得不努力小孩。
挂断电话,灵协分局正楼局长办公室里殷栩坐在放下话筒,转椅转个了圈面向墙壁,几秒后,空荡房间里传出略低沉愉悦笑。
殷栩单手撑着额头,笑得肩膀轻轻颤抖。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林克吃完午饭就提着行李,走几步路就到了灵协分局正楼门口,那儿停着一辆车。车门打开,殷栩在后车座让他上车。
一回生二回熟,林克挠了挠脖子,飞快爬上车贴着车窗坐好,倒是没有第一次靠近殷栩时那么拘谨。
车开了将近一个钟才到机场,期间殷栩问了林克几个简单问题,林克一一回答,之后全程无话。
到机场后,殷栩掏出墨镜戴上,盖住缠在眼睛上白色绷带,搭配冷淡强势气质,而且视物无碍,看上去就是个不易靠近正常人。
两人下车,司机同殷栩说了些事,目送他们进机场才走。
林克拖着行李箱正要去取票,但听殷栩说:“行李箱给我,我去托运。”
“不用了,我来就行。”林克下意识拒绝。
拒绝无效,殷栩已经轻松提走了行李箱,手背轻拍林克手臂示意他:“去取票。”说完就去寄存行李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