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会便是传唤,也得先把东西送回去,这么多年,他头一次得圣上赏的东西,以往说是给了老太太,可谁知去了哪里?
这些更加不一样,这是圣上独独赏给他的!
已经休沐在家的贾琏,刚才也跟着来跪了一会,跟他对了个眼神。
又各自去了。
再说贾母,一听贾政的话,只觉得喉头发紧,心痛难忍。
“孽障!!”
鸳鸯赶紧喂药丸,倒热茶。
贾母只觉得说不出话来,半响道:“叫他来!”
赖大赶紧打发人去叫,贾政已经亲自上前伺候老太太用茶了。
“母亲息怒,怎么罚大老爷另说,可圣上已经准了这事,还赐了东西来。板上钉钉了,咱们该如何?”
贾母厉色:“还能如何?我们敢欺君不曾?开库房,抬银子!”
贾政面露难色:“母亲,有所不知,为了修园子,眼下库里,怕是没那么多现银了!”
贾母更是要气晕了,怎么就没银子了!当年老国公存了那么多的家底,银子呢?
贾政赶紧道:“母亲知道的,咱们家多少口人,月例吃穿用度就一大笔了,三节两寿,给圣上的,还有同旁家来往送礼采买,都是花费。”
“那也不该如此。你太太如何当的家?”
贾母又让鸳鸯去叫二太太并凤姐来。
这是要一并发落了!
贾政叫苦不迭,老太太若追究银子还真不好办,旁的他不知,只往宫里给贤德妃的就是大头!
到如此,他也不敢提议当一些物件来还欠银了。
二太太离着近,跟贾赦前后脚进来了。
贾母吃了好几粒各色丸子,才觉得气喘的不那么疼了。
看着站着的几人,一个茶碗就扔了过去。
贾赦下意识一跳,躲开了,二太太就有点惨,裙摆被砸到,一身茶汤,人没伤着,丫鬟婆子也都打发出去了,可屋子里还有跟过来的大太太呢。
眼下不用看都知道,她定然在笑话呢。
“母亲息怒。”贾赦,贾政拱手作揖。
贾母急喘了几口气:“孽障!事到如今,你让我如何息怒?”
贾赦不解:“不知母亲为何如此之怒,莫不是咱们家有什么特赦?可不必还银子?”
“你忤逆不孝,这样大的事就自己做主了,可有把我放在眼里?”
贾母自然不能说银子不该还,只能说贾赦不孝。
“可母亲,朝堂之事并非内宅之事,不可混为一谈,我好歹是承爵的将军,这种事若是不能让我做主,那是不是说来日受罚也不必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