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碗粥，他竟尝出了醉月阁的味道。
“怎么样？”顾言眼含期待地。
“不错。你什么时候去醉月阁学手艺了？”莫绝喝着粥问。
“前些天公司到那儿谈合同，碰巧遇见景行沈总，就聊了几句。他见我对菜品做法感兴趣，就慷慨献上了配方。”顾言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莫绝点点头，欣然赞赏男人心思细腻。
顾言嘴角的弧度渐渐放大，却看到莫绝只喝了三分之一便停下勺子，虽然饿了，但没有太多进食的欲望。
那小脸依旧发白，往日神采熠熠的桃花眼此刻还无精打采。
顾言：“没胃口？要不我做些别的？”
“不用了。”莫绝慢腾腾下了沙发，遥望楼梯，“浴室在楼上？”
“嗯，我带你去。”顾言接过瓷碗，随莫绝上楼。
浴室就设在主卧里层，宽敞的隔间干净整洁。莫绝百无聊赖地坐在卧室大床上等候，顾言则细心调试水温。
“浴巾搭在台阶旁的架子上，水池边上有毛巾，干净衣物在那边的台子上……”
顾言出来时，事无巨细地向莫绝交代，生怕对方哪里用着不顺手。
莫绝也是听得一脸懵，他只是睡了几天，又不是睡傻了。
眼见男人还有继续说下去的趋势，轻轻推搡他朝屋门走去，“不过洗个澡，这么紧张干嘛。”
“啪嗒”一声，卧室门关上，空气也终于恢复安静。
莫绝靠在门后舒了口气，心道以前怎么没发现顾言还有话唠潜质？
盯着紧闭的房门，顾言也不生气，薄唇微微抿起，“我就在楼下，有什么事随时叫我。”嘱咐完最后一句，才转身离开。
声音透过门板传来，莫绝顿时无奈又好笑，“知道啦。”
等莫绝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顾言正坐在沙发发呆，电视机亮着，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拖鞋下楼的声音让他回过神，他看向走过来的莫绝。
莫绝好像并没有穿他提前准备好的那身衣服，那件白衬衫有些眼熟，他记得那是自己衣柜里为数不多的白衬衫。
屋里开着暖气，白衬衫最上面两个扣子没有扣上，精致白皙的锁骨露在外面，有水滴不断顺着发丝滑过脖颈没入衣襟。
被水汽晕染的少年眉目如画，清冷出尘。光是看着，便难掩心底的悸动。
“没有找到你准备的衣服，”抱怨的语气不失亲昵，莫绝脚步轻快地来到他身旁坐下，“不过我找到了衣柜里的衣服。”
顾言不禁莞尔，之前说了那么多，莫绝怕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吧。
不过看到对方穿着自己的白衬衫，他的心情更愉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