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的国,郁泊舟捧着手机哈气连天。
他的时差昨天已经调过来了,也没纪绥想的那么变态,大半夜凌晨三点不睡觉,远隔千里盯着纪绥吃午饭。
“邦邦邦”拍门声再度响起。
郁泊舟打开门,门外站着个精神抖擞的秦初年,以及另外一位因为起床气此刻怨气冲天张怀民。
“还没收拾好啊。”秦初年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往套房沙发上一靠。
他前阵子接了个商务,染了一头橘粉色的头发,在灯光下亮眼的很。
和张怀民他们打着工作幌子不同,秦初年是来国代替他父母姐姐参加一位远亲表姐的婚礼。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秦初年在飞机上睡了一个长觉,落地时晚上十点,华国才早上十一点多,回到酒店压根睡不着。
这不刷到了个别人骑车的视频,立刻连打了三四通电话轰炸张怀民郁泊舟,让他们陪着自己去骑单车。
郁泊舟随便从行李箱里捞了件衣服到卫生间换。
出来就看见秦初年一脸小心殷勤的样子,在给面无表情的张怀民捏肩膀。
郁泊舟嗤笑一声,“明知道他有起床气,你还非要把他吵醒。”
张怀民学生时期一直是老师心中的好学生,同学心中的佼佼者,要说唯一一个不为人知的缺点,就是具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
壕无人性的秦初年,在高三倒计时100天时,往学校男生宿舍里折腾装修了一个三人间,专门供给他、郁泊舟和张怀民住。
也是那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心智沉稳远超同龄人的张怀民,喜欢赖床,并且在刚醒来的一段时间,思维异常混沌,攻击力非常恐怖。
有一次秦初年耍宝耍,到了刚睡醒的张怀民身上,被人一巴掌拍进了墙板,头差点卡得拿不出来。
秦初年反驳,“我们怀民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
张怀民懒得理他,秦初年三点给他打了通电话问他睡了没,得到睡了的回答后哦了一声挂掉,不到三分钟又打来,一副必要从他口中得到一句没有睡为止。
四点的格拉大街绿荫蔽天,雾蒙蒙的蓝透不过层层叠嶂的树叶,指引前方的责任只好交由路边的路灯。
秦初年骑出s型的单车轨迹,摇摇晃晃地前进,“想起高中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里只有怀民不会骑车,年级第一学骑车学了一个礼拜,车没学会不说,手机还在学车的时候让人给偷了。”
“安静。”张怀民已经从起床气里脱离出来,懒懒道。
他现如今骑车骑的十分稳当,完全看不出当年骑不出去一米便要摔的样子。
郁泊舟:“你再讲,小心一会他给你撞湖里去。”
三个人漫无目的边骑边聊,一路驶到了布鲁伦纳河边停下。
郁泊舟瞥了眼秦初年头发,默默往旁边挪了挪,秦初年敏锐察觉。
“你做什么?”
“我怕有海鸥把你的头发当做食物,殃及到我。”
布鲁伦纳河是国最出名的一条河景,除此之外也以其凶悍海鸥而闻名,但凡有食客带着东西路过,都会遭到海鸥家族的零元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