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玠将她抱回寝屋,往床榻上一放,她沾着枕头便梦呓了一声,侧身抱着柔软的被褥,睡得更香更沉了。
“公子,这些账簿……”
遮云捧着苏妙漪看剩下的账簿和公文走进来,低声请示。
容玠看向不远处的书案。
遮云会意,将东西在书案上放下,然后退了出去。
容玠回头,替苏妙漪盖上被褥,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眸里涌动的暗流才逐渐平息。
指尖在她脸上轻轻刮了一下,他低声喃喃,“也好……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同你清算……”
语毕,容玠收回手,起身将床帐放下,又吹熄了床榻外的烛灯,然后才走到书案后,掌灯看起了剩下的那些账簿公文。
一夜风饕雪虐,却没有影响苏妙漪的好眠。
待她悠悠醒转时,已是翌日辰时。
风雪暂歇,天色却仍是暗的,纱帐内的光线更是昏昏沉沉。
苏妙漪缓了好一会儿,才蓦地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褥,下意识就要起身。
然而下一瞬,一双坚实的手臂却从身后缠了上来,将她一下带进了滚烫的怀里,牢牢扣紧。
“……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丝令人面红耳赤的沙哑。
苏妙漪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挣扎着想要扒开腰间的手臂,“我昨夜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那些公务都要耽搁了!”
那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却纹丝不动,甚至反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昨夜你安睡时,我已替你查过账,筛过一遍公文。有些简单琐碎的,已经照着你的字迹批注过,送去了知微堂,还有一些必须得你自己拿主意的,此刻就放在案上……不过也没有着急到必须今日处理。”
闻言,苏妙漪挣扎的动作才顿住,身子略微放松下来,“……哦。”
容玠似乎是笑了一声,“信得过我?”
苏妙漪还没完全睡醒,迷迷蒙蒙地说道,“若换成旁人越俎代庖,我定是不放心的。可如果这个人是你……是祝叔、是辛管事,我还有什么好信不过的,哦对了,还有祝坚……啊!”
她吃痛地叫起来,抬手捂住被容玠咬了一口的侧颈,眼底瞬间一片清明,“容玠你这个疯狗!”
容玠应了一声,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手掌下的动作却不再迂回,他扯开苏妙漪的衣带,不客气地伸手探进去。
“疯狗现在打算咬死你。”
他淡声道。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苏妙漪瞳孔一缩,本能地想要逃,然而为时已晚。
随着衣襟散开,她整个人也被一下翻过身,容玠紧跟着覆了上来,按着她的腰,将她桎梏在身下,动弹不得。
雾蒙蒙的光线下,苏妙漪终于看清了容玠的面容。与那张无欲无求的清冷脸孔截然相反的,是抵在她腿上越来越有存在感的yu望……
苏妙漪忽然觉得屋内炭火燃得太旺,热得她喘不过气。
“不行……现在不行……我还要去骑鹤馆……”
她挡了挡容玠的手,却被轻而易举拨开。
“遮云已经替你去骑鹤馆告了假。”
那手掌沿着腰线往上,没入苏妙漪散落的发丝间,时而轻拢,时而慢捻。
苏妙漪不自觉绷紧了身体,微微仰起颈,呼吸急促。
在头脑要被那酥意麻痹的前一刻,她还是用仅剩的理智问道,“……你不会早就想好,今日不让我出这扇门了吧?”
容玠动作顿住,望向身下的人。
此刻她脸颊染着云霞,一双多情的桃花眸比平日里还要艳丽。身上的衣裳被褪去一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姣好的身姿被垂落的青丝遮掩着,若隐若现……
容玠眼底燃着暗火,温温柔柔地笑,“七夜未归,那今日就补上七次,可好?”
“!”
苏妙漪倏地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