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抿了下唇,眼底情绪翻涌。
“猜的,太危险了。”
他似乎是压制着什么,斟酌了一番,语气才平稳下来:“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了,妈。”
他们这个别墅区进出都是需要许可的,江珩不太可能一个人进来,而阮舒说出去买菜,买了整整几个小时都不见人影。
没成年的alha平时在父母面前不怎么强势,不管做什么都规规矩矩的,像是个老成到不行的成年人,平日里话也少,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事情,仿佛像是个机器人。
阮舒都快忘了,儿子是个alha,alha的压迫感太强大了。
尤其是易感期的alha。
她愣了个神的功夫,沈淮之已经朝她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也没有去看阮舒是否注意到了,毫不犹豫地上了楼。
半晌,阮舒看着儿子的背影失笑。
终于不是那么沉闷了呀。
沈淮之被停学察看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全校。
这件事什么版本都有,一开始江珩好歹还能拥有一个姓名。
毕竟江珩那天也不怎么正常,不过没什么人会把一个oga往易感期的方向猜测,大家都只当是江珩确实这么变态,导致之前那几个beta和alha看见江珩都绕着路走。
直到那天下午,陈星池得到了确切消息。
“班长这几天易感期。”
一群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人突然噤了声。
难怪呢。
他们就说班长怎么会突然失控。
很快,故事的版本就变成了“沈淮之突发易感期,倒霉oga正好碰上”,没什么人会去怀疑这事儿是不是巧合,alha确实每年会有几次易感期,时间不太稳定。
毕竟应该没有oga会傻逼到刻意去碰瓷,如果当时有其他alha在场,这个oga很可能会被强制性标记。
这个高三的女性oga名叫林岚。
下午四点多,江珩踩着一地未干的雨水站在医院楼下。
这雨下了两天的时间,这会儿还在下着小雨。
贺辞几乎是追着给江珩打伞,明明一个oga,没半点自觉还在那儿淋雨。
“江珩,你这是逃课出来淋雨感冒发烧?”
江珩抬头看了眼医院大楼,不管是什么时间,医院门口都人来人往的。
听见贺辞的话,他轻哼了声:“在楼下等我。”
贺辞唉了声:“真不要我陪着你上去?”
“其实这种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林岚可能真的只是倒霉。”
“再来,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沈家那边肯定也会出面解决的。”
江珩今天没穿校服,换回了他的黑色短袖,脸上没了笑意,整个人显得凶了很多。
他衣服被淋的有点湿了,可他仿佛没有察觉般,对着贺辞扯了扯嘴角:“不是啊,你这是质疑你爸爸?”
江珩花了一天的时间,才从林岚班里的几个人口中问出来,林岚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说是受的惊吓太大了,一时半会回不过来。
纸糊的?这都躺了三天时间了,不过就是不愿意回来面对校方,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