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的诉求被拒绝,遭受一番羞辱,归来后他对当局心灰意冷。
上了车,窗外夜景飞掠而过,楚识琛陷在旧忆里,如同嚼一块老姜,辛辣干涩,唇舌刺痛,要呛出眼泪来。
他只闭了闭眼睛,等滋味过去再睁开,清明似水,把千头万绪都吞进了肚子。
到了机场,楚识琛在咖啡厅和项明章汇合,等孟总监也来了,过完安检一起进入贵宾候机室。
孟总监肚子饿了,去自助餐区拿东西吃。
项明章和楚识琛留在沙发上,各玩各的手机,今天一天忙得像打仗,两个人没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距离登机还有半小时,项明章拿出一盒软糖倒了两粒,把手一伸。
楚识琛说:“谢谢,我不吃。”
项明章道:“这是你在音乐节买的,不尝尝?”
楚识琛从项明章的掌心拿了一粒,没别的味道,就是甜,还有点粘牙,他含在嘴里,说:“能不能把明天的会议资料发给我,下飞机到了酒店,我查一查做些补充。”
项明章握着手机挨近,打开传输功能,问:“订了几间房?”
楚识琛光顾着看屏幕,没仔细听:“什么?”
项明章刚要开口,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项如纲”。
他不接,调成了振动模式,一分钟后对方挂断了。
紧接着第二通打过来,楚识琛问:“是不是通知你婚礼的事?”
项明章说:“谁有空管他,那就更不用听了。”
一份文件没传完,第三通打来了,这次是项琨。
手机孜孜不倦地振动着,项明章咀嚼着软糖,丝毫没有接听的意思。
电话再度挂断,楚识琛瞧出来了,项明章的确不把亲戚长辈放在眼里,伯父堂兄都不如一个项目重要。
然而刚过去五分钟,换成楚识琛的手机响起来,是老项樾那边的一个工作助理打来的,估计是联系不到项明章所以找到了他。
恰好孟总监吃完饭回来,在对面沙发上坐下。
楚识琛起身走到一边,接通电话:“你好?”
手机里说了几句,楚识琛随之严肃,问:“情况严不严重?”
又讲了几句,他说:“好,你稍等。”
楚识琛没有擅自答复,挂了电话疾步走到项明章身边,别的事就算了,这件事不敢耽搁,他道:“项董身体不适,住院了。”
项如纲和项琨接连打来,是通知项明章立刻赶去医院。
公事重要,但项家上下,项明章唯独对项行昭一片孝心。
楚识琛说:“项家那边在等你的消息,你要不要回去,还来得及。”
项明章不惊讶,不忧虑,将手机关了,淡淡道:“你去打发他们,就说我上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