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下人有些是真?心担心主子安危,但更多的是嗅到了情报的味道儿。
虽然宋金兰的话被定论?成了疯话,可闲云院的探子们难免心生怀疑,此后必然更会盯紧姜云婵的一举一动。
所有人都知道楼兰舞姬最妩媚撩人,她总这样冷脸拒绝谢砚的关?怀,和自揭假面有什么区别?
姜云婵不想再经历一次生死一线了,轻咬着?粉唇,糯声道,“没什么事,只是耳朵被硌了一下。”
谢砚瞧她脸上果真?无碍,只因那珍珠耳环做工不佳,她撞进谢砚怀里的时?候,被耳环的毛刺硌到了,落下了环痕。
她皮肤细嫩如初生婴儿,生来就该戴贵重精细之物的,这样粗糙的珍珠实在不该出现?在她身上。
谢砚心知这东西从何而来,直接给她摘掉扔进了渣斗里,又令人将?书房的锦盒拿了过来:“方才让人在库房寻了许多耳环,都是宫里赐下的,皎皎看看有喜欢的吗?”
锦盒中翡翠、宝石、白玉耳环琳琅满目。
姜云婵却看也没看一眼,只瞧着?渣斗里躺着?的珍珠耳环,露出疼惜之色:“我自己有许多耳环,不敢让世?子破费。”
“罢了,既然皎皎不需要我,我先去看看大嫂子好些了没。”谢砚恭谦地颔首示意,这就要起身。
“世?子!”姜云婵一个激灵抓住了谢砚的衣袖。
宋金兰嘴里定没好话,无论?如何得给夏竹留足时?间处理完那封信才妥当。
她得想法子拖住谢砚。
她慌乱的目光在锦盒扫了一眼,目光定格在赤金耳坠上。
那耳坠极简洁,只一根一指长的金色流苏,下面坠着?个镂空的圆珠,不过小指甲盖大小,但桃花镂空图案却栩栩如生。
“就这个!我喜欢这个。”姜云婵主动伸手取过来,慌乱戴在了耳朵上。
她于数十对耳环中,一眼挑中的正是谢砚亲手所造的耳环。
金色流苏的耳环戴在粉色的耳垂上,轻盈又小巧。
比珍珠耳环多了几分华贵,但又不失素净,与她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
耳垂的长度也好,堪堪垂落肩头。
只是……
姜云婵伸手摸了摸那坠子,“为何会响?”
那镂空坠子分明是个铃铛,一动一响,哪有这样的耳环?
姜云婵觉得不妥,正要取下来。
“不要取,好看的。”谢砚拉住她的手放在手心,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耳朵,“皎皎要是觉得不妥,以后只是戴给我一人看的就是了。”
姜云婵讶然,张了张嘴。
谢砚却突然俯身轻啄了下她的耳垂,姜云婵要说?的话突然变作一声轻且浅的呻吟。
姜云婵一个激灵,赶紧撇过头,抵住了谢砚的肩,“世?子,不要!”
“为何不要?”谢砚大掌扶住了她的后脑勺,迫她与他对视,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尖,如同一对爱侣温存:“我宠爱的女子受了委屈,我安慰一下有何不妥?皎皎受了委屈,找自己的男人安慰一下,又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