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怪物。
黑色的怪物她害怕,白色的也怕。但因为黑色次数多了。所以,黑色的可以克制。
而白色的。。。过分冰凉的手掌,仿佛太平间里伸出来的手。被祂碰到的皮肤瞬间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人类害怕的后缩。
祂类的手牢牢掌控在她的小腿上。伽得米修斯。阿法塔并不想让她恐惧更深,并没有强求一定要留在原地。
而是她往后,祂就往前。
直到祂跪坐在地,药膏抚在皮肤上面。人类才不动了,她似乎是明白过来祂的用意。又或者说退无可退,被迫停止。但不管是哪一种,人类确实停了,伽得米修斯的药也上好了。
不过,这并没有结束。
踝骨上的伤,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很多在手臂,后背,腰上。
祂抬眸向上看,看她的反应。但也是这时祂发现人类已经再次低下头,睡着了。
她抱着兔子,头抵在墙角。黑发松散的披在她身上,有些压在她脸侧耳部。
她很嗜睡,伽得米修斯。阿法塔得出结论。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生病中的人本身就很嗜睡,而睡眠可以帮助一个人更好的恢复。
也能让祂更好处理她身上的伤,在上好脚踝处的药后。祂类跪地的身体向前,将她横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解开她身上本就好处理的实验服,药膏抹在细腻的皮肤上,腹部,大腿,后背。等一切弄好,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八点。
祂将睡着的人类放在柔软的地毯上,将兔子玩偶重新放进她怀里,随后才缓慢退出。
离开观察间,祂类身上的温情也仿佛一瞬消失,祂看着不远展台上的尸块,重新戴上手套,带血的细长解剖刀,再一次重回工作。
一夜就这么过去,期间祂无数次向那间生物观察室投去视线。祂类预想的半夜醒来会饿,并没有发生。
生物的睡眠质量也很好,没有醒来过一次。
直到上午的六点,熟睡中的人类醒来。那时伽得米修斯。阿法塔也正巧解决完手里的细胞,祂循着她的身影走去,停在了玻璃前。
这次,祂看到了玻璃倒映里的自己。满身的血,前进的脚步顿住,祂类矗立在玻璃房前。
突然的,伽得米修斯不想让人类看到这样的自己。前进的人转了弯,毫不犹豫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很快,等再次出现在玻璃墙前。祂类完全换了一个模样,身上沾满鲜血的实验服换掉,头发洗过。
万年不变的纯白实验服也变成了一件灰色高领修身毛衣。祂类身材很好,一米九几倒三角,只是一件毛衣也让祂穿出了高知禁欲男气息。
同时,毛衣外面又套上一件黑色皮质挂脖围裙。特殊质感的皮料搭配上金属锁扣,让这件普通的防尘工具服也变得不普通起来。
戴上手套,祂类推着浴缸进入。
很快,温水溢满。遮盖住人类羸弱,漂亮的身体。
祂类冰冷的竖眸看向浴缸内赤。裸的人类,挽起了袖口,修长有力的指骨握上人类秀气的下巴。两指并力,挤压脸颊嫩肉迫使她张开唇,白色布满吸盘的触手进入,摩擦着她的每一颗牙齿,口腔红肉,是清洗也是例行检查口腔健康。
突然的异物入侵,让人类秀气的眉头皱起,鼻尖发红。湿透垂落在水面下的手,试图抬起去扯口腔内的滑腻触手,但对异物的恐惧身体的羸弱,迫使她只能紧握怀里与她一样湿透的兔子玩偶。
难受又无能为力。
她的不适,细碎带着水光的漂亮圆瞳静静望着控制自己的祂类。一个有着纯正金发,日耳曼血统长相的祂类。
祂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从将她救起,带回这里,一直都是祂一手操办。
但这不代表人类就会感激他,相反害怕才是常态。此刻她的脸上没什么太大表情,但过分苍白的脸色告诉伽得米修斯,她在紧张。
一种看陌生祂类的害怕紧张。
明明已经见过很多次。。。还是这样。
对待脆弱的人类,祂克制住了骨子里本能的粗暴,手上力道放轻,言语温柔安抚:“乖,放松,不要咬它。”
“只有洗完牙齿,才可以吃东西乖。”
唾液顺着祂指骨滴下,液体染湿祂每一根指头。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抚过人类的每一颗牙齿,口腔红肉。
祂收回了触手,触手退出时,祂类在人类的舌尖上留下了一枚糖果,是奖励。抚摸着人类发红的眼角,夸奖道:“爱玛,很棒。”
明明只是在正常的一个例行检查,但眼前这幕还是让伽得米修斯。阿法塔联想到某一个画面,祂类庞大柔软的身体造就祂们喜欢蜷缩的特性,祂类们很喜欢将自己的身体塞:进伴侣体内,包括口腔,这是一种情:趣,也是刻在祂类骨子里的本能。
高处的金发祂类目睹了人类所有表情。包括她脆弱又漂亮的身体,祂直视着生物的一切,仿佛要将她深深刻进脑海里,一样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