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去残余的灰渣,走出洗手间。
如果是普通鱼血,当然没必要如此大费周折,但长腿的鱼……还是小心为妙。
在这方面,半夏向来很苟。
中午十一点。
半夏锁好门窗,离开魁府小区。
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只沙漏,她准备回老宅找找。
今日气温出奇地高,烈日炎炎,在大太阳下站了没一会,半夏额头便沁出一层薄汗。
接她的车还在路上。
预计十分钟后,方能抵达。
半夏拖动行李箱,小跑着躲进路旁树荫下,呆望着前方来来往往的车辆,她翻找起有关沙漏的记忆。
时间太过久远,记忆早已模糊。
她抬手扇着风,时不时用纸巾擦擦额头的细汗,搜肠刮肚许久,还是无法确定沙漏的具体位置。
半夏只好打电话喊外援。
询问家长,还记不记得那只沙漏。
“记得。”
“那你还记得,它在哪吗?”
平平淡淡,没有太大起伏的男声,从手机中传出,给出一个格外详细的位置,“你小时候的婴儿房里,床下第三个玩具箱中。”
“别找错了,装娃娃的那只箱子。”
半夏又惊又喜,“你记忆力真好!”
她原本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如此久远的事,序哥竟记得这么清楚。
提到沙漏,半夏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黑皮书,不禁思考起父母为什么会把黑皮书寄给自己。
还有她的梦。
又为什么,会变成副本降临现实?
半夏迟疑稍许,拿着手机走到无人的角落,“老哥,你了解爸妈他们吗?比如,他们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