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追问:“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一个赤足彩衣的女人趴在他背上,一恍神就不见了。”
话罢,硬汉男又不太自信地添了一句,“有可能是眼花了,你随便听听就好,别放在心上。”
半夏继续追问:“什么样的女人?”
硬汉男思索稍许,才继续道:“她看起来十分年轻,衣服五颜六色,皮肤是没有丝毫血色的死白,手中拿着面很特别的鼓。”
“头上好像……好像还戴着花冠?”
半夏抬手比划起,“她的手臂和脚踝上,是不是还戴了很多银镯子?”
硬汉男惊愕道:“你怎么知道?”
半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直勾勾看向他的斜后方,语气沉甸甸的,“你大概没有眼花。”
众人稍稍愣神,旋即面色一白。
显然。
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硬汉男忐忑地吞吞口水,缓缓扭动僵硬的脖颈,望向斜后方,那里有一条荆棘丛生的小径。
尽头的草木阴影间,悄然伫立着一抹彩色身影。
确实如硬汉男所说那般。
是个过分年轻的女性,赤足,彩衣,头戴莲花宝冠,耳饰莲瓣金环,细长指间攥有一面绘有金色莲纹的手鼓。
看清彩衣女的模样。
半夏他们二话没说,拔腿就跑。
彩衣没有去追,而是举起布满扭曲经文的小臂,摇响了手中鼓。
“咚咚——”
鼓声凄厉阴冷。
钻进耳中后,直直朝人脑沟里爬。
一声声凄厉鼓音,好似布满钩子,勾得人神魂颠倒。
硬汉男慌乱的步伐变得迟缓,大脑好似断线一般,意识变得断断续续,他迷茫看着周围拔腿狂奔的众人,面上流露出脑干缺失的单纯。
就在他开始进入“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跑”的哲学状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