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的，你不用担心，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让小苏送你下去。”
这句话是徐清妍背对着黎歌说的，语气听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好，黎歌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只是徐清妍这个转变的态度，瞬间让她想到阴晴不定的天气。
霸总都是这样吗？
还是说就只有徐清妍这个霸总会这样？
黎歌觉得肯定只有徐清妍这样，她平时接触那么多大老板，都没见过哪一个人跟徐清妍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用苏秘书送，我自己有手有脚的，还有眼睛和脑子，自己能下去。”黎歌连忙从沙发上起来，跟徐清妍道了声不那么心甘情愿的谢谢，就跟被惊扰的兔子一样落荒而逃。
苏秘书就在外面站着，看到黎歌急急忙忙从里面走出来，忍不住问：“黎大小姐，你这是……？”
“事情我已经跟徐董谈妥了，就不再继续打扰她，我先走了！”
黎歌礼貌朝她鞠了躬，脚步不停歇就往电梯位置小跑。
苏秘书此时闻到了她身上还没完全散发干净的茉莉花香信息素味，同时还夹杂着属于徐清妍这个alpha的蔷薇信息素味，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看破不说破回到办公室。
果不其然。
徐清妍因为omega的信息素产生了躁动，正开着窗户在吹风。
要知道，平时这扇窗户徐清妍是不允许任何人打开的，说是风太大了，容易把外面那些沙子吹到办公室，会把办公室给弄脏，还特意打印了一张纸贴在门口，提醒清洁阿姨注意。
但今天难得的自己打开了。
还有办公室里这两股纠缠在一起没有散干净的信息素，苏秘书知道自己猜的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徐董。”
徐清妍转过身，没来由觉得心虚。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苏秘书原本就是她贴身秘书，无论做什么事苏秘书都知道，根本不需要藏着掖着，更不需要掩盖，但徐清妍这次还是觉得心虚。
就好像，她真的跟黎歌在办公室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什么事？”
苏秘书一脸秒懂道：“所以，您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徐清妍不觉得自己是英雄，她反而觉得自己挺卑劣的，只是现在她还能忍耐，暂时没有展现出来，便反驳道：“我不是英雄，但确实难过美人关。”
“这算是直接投降了？”
“我对她的请求，一向没法拒绝。”
苏秘书明白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另外一个话题，道：“可是徐董，要是你这次答应黎大小姐的要求，那就变相给黎达海有可乘之机，要是他以后利用你对黎大小姐的感情使辫子，或者逼迫徐董你为他做其他事情的话，那岂不是……”
徐清妍明白她的担忧，这种事情她早就想好了，回答道：“小歌是小歌，黎达海是黎达海，要是他拿小歌来威胁我的话，那我一定会让他明白一个道理，连父亲这个角色都做不好，就只配当狗！”
但徐清妍还是低估了黎达海对利益渴望的下线，在黎歌下楼不久后，黎达海的电话直接打到徐清妍的办公室。
“喂，徐董，怎么样，我这个女儿还不错吧？除了性格方面，想必其他的，应该挺合徐董你的胃口的。”
徐清妍接到电话的那一刻，眼神直接冷下来，“你想说什么？”
黎达海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在电话里面笑了几声，直接就道：“徐董，咱们都是生意人，更何况我之前已经跟徐董表明来意了，现在徐董却又装听不懂，让黎某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说的挺好的，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呢，你说是吧，徐董？”
徐清妍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黎达海又接往下说：“这些天我算看出来了，徐董你看小歌的眼神跟其他那些alpha都不一样，虽然我不知道徐董为什么会对小歌这么特别，在我的印象里，你们应该是没有见过面的才对，但这些已经无所谓了。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就跟我之前和徐董说过的，只要徐董你同意投资我的项目，小歌随便你带走。”
“要是我不同意的话呢？”
徐清妍的态度很坚决，她并不想让黎歌成为黎达海手里的棋子，黎歌是属于自己的，应该是自由的存在，而不是黎达海换取利益的筹码。
但很明显，黎达海比她想象更要没有下线。
“徐董要是不同意的话……这有点难办啊，让我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
黎达海笑了两声，道：“徐董说这种话，想必应该对小歌还没那么上心，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帮小歌换个结婚的对象好了。毕竟像小歌这种a级别的omega，要她的人应该很多，即使我搭不上徐董你这棵大树，换一棵差不多的也不是不行，是吧徐董？”
徐清妍抓着电话的手猛地收紧，眼神也变得更加冰冷，她知道黎达海心狠手辣，为了利益会不择手段，却没想到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提醒徐董一下，我没有立刻做决定，完全是在给徐董机会，如果徐董不想要这个机会的话，也没有关系，我换个人便是。”
黎达海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商量，实际上句句都是在威胁，这让徐清妍感到非常的不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威胁她，徐虹不可以，家族里那些倚老卖老的老东西不可以，就更别说区区一个黎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