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葵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嘴巴太毒，听说死后会烂得快一点。”
一阵唇枪舌战下来，竟是硬生生地排完了前面一纵长队，桑葵悲哀地发现自己目地没达到，反而有些唇干舌燥。
藤魉将手放在测灵石上，目光倦怠，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
周围有人惊呼。
“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灵根！”
“天啊，云隐宗有多少年没有出一个天灵根了？”
桑葵的牙齿有些泛酸，心里还是有些在意藤魉的话。
“喂。”
一众惊叹声中，桑葵低声耳语，“给个准数，我到底是什么灵根。”
藤魉低低一笑，桑葵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求你？”她难得皱眉。
到底是她疯了还是藤魉疯了？
藤魉对她摇了摇手，一把将她揽到面前，示意她抬头向上看。
是云隐宗少宗主，如今的善尘上人的神像，白玉为身，金珠点睛，衣袂飘飘若临世之仙，目光慈悲若在世观音。
桑葵目光疑惑，却看到藤魉已经起身离去，看样子不准备等她。
万一藤魉的意思是她有机会和善尘上人这种仙界泰斗并列齐驱呢？
“劳烦问问，善尘仙君是什么灵根啊，”桑葵抓住旁边的一个弟子，一脸娇羞小女儿姿态道：“实不相瞒，我仰慕善尘仙君已久。”
那测灵弟子只当是遇见了花痴的小迷妹，颇为热心解释道：“善尘上人只是水火双灵根，不过他自有一套修真功法，与寻常双灵根不同，年纪轻轻便当上了仙道魁首，是我们云隐宗毫无疑问的未来宗主呢。”
桑葵琢磨着藤魉话中深意，又疑心藤魉是不是在遛她？
“姑娘，你与刚刚那位天才认识？”测灵弟子见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心中欢喜，便又搭话道。
“嗯。”
桑葵想起剧本上的设定，勉强笑道：“兄妹。”
测灵弟子的目光顿时也变得恭敬起来，天灵根的弟子只要不中途夭折，未来都会在修真界有一席之地。
他的妹妹自然就是未来修真界大能的妹妹。
“道友请，只用将自己的手放在这块测灵石上，感受灵石所蕴含的灵力便可。”
“道友你一看便天赋异禀，想来这灵根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冰凉的测灵石摸起来圆润无比，她摸了又摸，结果毫无反应。
桑葵不信邪，她想过最差的结果，不过是这测灵石发出五颜六色的光，把周围人的眼睛炫到。
结果测灵石毫无反应，告诉她结果还能更差。
她昨晚上恶补了修真界的常识，天灵根为最佳，最次的为五灵根，两者同样罕见。
还有一种更罕见的，那就是没有灵根。
没有灵根者，丹田空洞，无法正常地储存运转灵力，测灵石无法显示灵气，因为压根没有灵气，是在修真界真正意义上的废人。
按照一般小说的套路，她这种可能是欲扬先抑，埋伏笔，挑情绪。
但是那是藤魉的剧本套路，现在只有一种可能——
她是个废柴。
“这……”。
测灵弟子也有些尴尬，同是一家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这个世界的灵根也是讲究遗传学的。
身后有人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