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怎么搞的，飞机上还有阿猫阿狗。”女孩踩着一双尖头高跟鞋，一步一个响声，昂头挺胸地往前走，像极了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一边走还一边嘴里嘟囔着抱怨，刚坐到佟几凡旁边，更是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
“我现在是一分钟都忍受不了这味道了，我怀疑就是你身上的味道，我对猫科动物过敏，你不能坐我身边，趁飞机没有起飞，麻烦你快离开。”她转过身大声嚷嚷道。
“啊，真是对不起哦，我……我……等飞机平稳后，我去卫生间待会，请问这样可以吗？”佟几凡马上站了起来。
“我对动物毛发，气味过敏，会咳嗽打喷嚏！请问我说得够明白了吗？”女孩瞪着一双凤眼，不依不饶。
“这位女士是凭机票登机的，她是有权利乘坐本趟航班的呀。”
“要不……”
“您需要口罩吗？”空姐忍不住劝说道。
“那我就投诉你们航空公司。”女孩涨红了脸，周围并没有乘客帮腔，大家都若无其事，各忙各的。
“非常抱歉，但是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要赶这班飞机……”佟几凡咬了咬嘴唇，跟周围的乘客解释，满脸的歉意。
“我不管，真的受不了你身上的这个味。”女孩厉声道。女孩并没有因为态度卑微的道歉而选择谅解，反而引起矛盾的升级，叫嚣得越发的厉害了。
佟几凡还是咬着嘴唇，站在那里，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紧张约显迟钝的模样，乖巧得令人怜惜，一张不施粉黛的脸，干净极了。
正当进退两难的时候，一位先生走过来，对女孩微笑道：“走吧，有人愿意和您换个座，还送您两张现金购物卡算是补偿。”
长得漂亮就是好，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也好，倒也让她少了口舌之争。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半眯着眼，睡意席卷而来。
隐约感到有人走了过来，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朝她走来。
走到她身边落座时，她试图转过头努力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实在不听使唤又无力地再度合上。
连续转机，她实在太困了。
顾海锋在她身旁坐下，见她歪着脑袋，酣然入睡。他俯身凑近她，果然……，身上还有几根细细的绒毛，金灿灿的。他忍不住想笑，静静地注视着她。
她是做什么工作的？住在哪儿？恋爱或……结婚了吗？
他心里生出一长串问题。她呼吸渐重，夹着轻微鼾声，他想她应该是好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等空姐推着餐车过来时，佟几凡猛地惊醒了，漠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顾海锋假装低头看手机，不想四目相对的尴尬。
结果见她，目不斜视，站起来直接就往卫生间走去。
等了许久，见她出来。
回到座位上，她又继续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