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司听筠和谢言柒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这伙蒙面人来势汹汹,却只索要粮食和银子。
司听筠率先回过神来,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抢夺粮食和银子?”
山贼老大冷笑一声,扬起手中的弯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我们是此地的山贼,你们若是识相,就乖乖交出粮食和银子,不然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谢言柒见状,眉头微皱,低声对司听筠说道:“这些人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山贼,或许他们只是被逼无奈,才做出这等行径。去将赈灾银藏好,随便打发点给他们吧!”
司听筠点了点头,心中也隐隐觉得不对劲。正准备与山贼老大交涉时,前方的人群中突然有一个作死的人开口道:“哼,你们这些穷酸货,还想打劫我们?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我可是京城白家的,敢得罪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人群瞬间一片哗然,那山贼老大原本就凶神恶煞的脸上更是布满了杀气,他猛地一拍手中的木棍,怒吼道:“大胆!谁敢这么说话?!”
谢言柒和司听筠对视一眼,心中暗叫不妙。司听筠连忙上前几步,试图缓和局势:“这位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然而,那人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惹下大祸,反而更加嚣张地说道:“出门在外?出门在外就该讲究个规矩!你们这些山贼,平日里打家劫舍,如今还想来招惹我们?真是不知死活!”
山贼们被这番话激得怒火中烧,纷纷抽出刀剑,将众人团团围住。那山贼老大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既然你们这么不识趣,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兄弟们,给我上!”
眼看着一场血战即将爆发,司听筠心中焦急万分,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柄,低声对谢言柒说道:“殿下,不能再拖了,我们得想办法脱身!”
谢言柒点了点头,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破绽。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人群后方有一条小路,虽然狭窄,但或许能成为他们的退路。
她低声对司听筠说道:“你去把大家组织起来,我来拖住他们,我们往那边撤!”司听筠会意,迅速转身,低声将众人组织起来,准备随时撤退。
谢言柒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到山贼老大的面前,朗声道:“这位大哥,我们兄弟姐妹是去江南奔丧的,这是我们孝敬你们的,可否行个方便?”
山贼老大冷笑一声:“少跟我来这套!今日你们若是不把银子留下,就别想活着离开!”
“可是……可是我们现在身上没有太多的钱呀!”人群中一位带着孩子的妇女将全身上下的贵重东西全部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山贼老大瞥了一眼那妇女手中的一对金镯子和一袋银子,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哼,就这些破烂玩意儿?老子可看不上!你们不是从京城来的吗?没钱,全部带回寨子里。”
妇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孩子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周围的人群也纷纷露出惊恐的神情,有人开始小声地商量着对策,但更多的是无助和绝望。
谢言柒深知山贼不会放过他们,而百姓们手无寸铁,毫无抵抗之力,心中怒火中烧。”
她低声对司听筠说道:“不能再拖了,我们得想办法稳住局势,拖延时间,想办法通知官府!”
司听筠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谢言柒,仿佛在说:“微臣明白,一切听殿下的安排。”
谢言柒让赵一舟趁着动乱看能不能逃离,去京城官府搬救兵,虽然带着精锐,但是敌众我寡,十分不利。赵一舟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时,在谢言柒和司听筠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就在这时,山贼老大朝山上招了招手,山林间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更多的山贼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众人团团围住。谢言柒和司听筠对视一眼,看来这次不能硬来了。
山贼们将所有人和马车全部带回了寨子,寨子建在山坡上面,四周用粗大的木桩围成一圈,木桩上还插着几面破旧的旗帜,随风猎猎作响。
寨子的入口处,几个山贼手持长矛,警惕地盯着众人,仿佛在防止他们逃跑。进入寨子里面后,寨子里的气氛并不像众人想象中的那样紧张和凶险,反而透着一股和气。
孩子们在空地上追逐嬉戏,妇女们在木屋前忙碌着,有的在洗菜,有的在缝补衣物。男人们则围坐在一起,谈论着什么,脸上带着质朴的笑容。甚至还有几只鸡在脚边踱步,偶尔咯咯地叫上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