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岽庭自己都不知道,他脸上出现了一种防微杜渐的警惕。
“不用。”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傅星河叹了口气,讨好暴君真难呐,她有一点点体会到俞凤她们的感觉了。
只有一点点。
傅星河总结了一下与暴君的沟通技巧,发现一个问题。
好像她每次据理力争,强势要求,孟岽庭会笑她不自量力,然后答应。
服软反而达不到效果,以后不能这样了。
第二天。
傅星河呼吸急促地醒来,伸手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扭了扭脖子,叹了口气。
昨天那警报声可能吓到她了,居然梦见孟岽庭压着她,眼睛猩红得仿佛要吃人。
傅星河掀开棉被,估计是棉被压得太严实,喘不上气了才会转化为梦境。
她昨晚睡着之后,又看见系统了,现在一共有30积分。
她从孟岽庭手下又死里逃生一次,加五分。
原来同一个人,还能反复加分。
那她之前的猜测错了,不是宿主的命珍贵,是因为在茅屋那一夜,她反复濒死四次,才能累计到20分?
傅星河伸出手指数着,原主被暴君打晕一次,她滚蛋遇见毒蛇一次,被暴君发现她没死一次……三次了,还有么?
她懂了!
她当时害怕毒蛇躲在暴君身后,以及之后被暴君压在床上打晕,这中间暴君肯定不止一次想杀人。
只要暴君一起这个念头,并有实施打算和能力,就算一次。
傅星河深深地、深深地,为自己命运多舛而怜爱。
她怜爱一秒,马上下床穿鞋,准备回家,她冒险祭出耳环,可不是为了伤春悲秋。
贵妃出宫虽然没什么大排场,但是温华殿里跟出了两个太监四个宫女。
傅家离皇宫并不远,做轿子都能到。但是傅星河不适应人力抬轿,总觉得怪怪的,选择坐马车。
与此同时,一名太监匆匆进了御书房,禀道:“陛下,太傅邀您到傅家,说是有要事禀报。”
傅寒不会做没轻没重的事,若非攸关性命国事,断不会这样。
孟岽庭放下奏折,眼里情绪骤深:“贵妃出事了?”
福全小心提醒:“陛下,贵妃刚刚出宫,傅家这会儿怕还不知道娘娘要省亲。”
孟岽庭说给傅星河一天就是一天,连提前半天通知傅家都不准。
“哦?”孟岽庭给奏折盖上印章,慢条斯理放到一旁,“有说是什么事吗?”
太监:“与外头联系了,看不出太傅要做什么。傅家也没有其他动静。”
福全贴心道:“陛下走一趟吧?”
孟岽庭勉为其难。
……
贵妃突然归家,傅家的看门小厮吓了一跳,小跑着上来跪拜,傅星河拦住她,“像以前那样就好,别跪。”
小厮此前正好回家奔丧半月,仰着头愣住,以前那样?以前也不是这样啊,每次小姐回来都对小厮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宫里规矩大,生活定然不好过,连傅星河都被迫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