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惩戒你做事邪谬,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同样是去青楼抓人,傅寒选择远远地在外等,傅星河则直接冲进去了,丝毫不顾及名声。
傅星河尽力把手掌摊平:“是。”
她等了等,戒尺迟迟没有落下第二次。
傅星河抬头看,发现傅寒已经把戒尺收回去了。
“回去让你娘给你抹点烫伤膏。”
“嗯?”傅星河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腕上有几处红斑,是帮明枫当热水烫出来的,没有起泡,顶多摩擦衣物时有点疼,她便没去管。
傅寒估计是看见了这一幕,算她将功折罪。
“谢爹爹关心,不疼。您要是还生气就继续打我,气结于心,对身体不好。”傅星河忽然有点担忧,傅寒上朝被孟岽庭针对,下朝被女儿折腾,要是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傅寒语气缓和:“那倒不至于,你起来吧。我知道你现在不怕被打,也有本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要记得你是傅家人。”
傅星河眉心一跳,听明白傅寒的意思是让她低调一点,现在外面多少人想抓傅家的把柄。
“宰相肚里能撑船,爹,朝上的事您看开一点。”傅星河抿出一个小辈的微笑,揽着傅寒的胳膊不太熟练地撒娇。
“去用晚膳。”傅寒脸色一僵,显然原主从没对他说过贴心话,他不太适应。
宓丁兰知道傅星河就被打了一下,关心之后,毫不犹豫把她禁足了。
再过十日就要选秀,这次选秀相当匆忙,孟岽庭只想在太后归京之前选七八个秀女,堵住太后的唠叨,因此流程极快,拨的银子也小气。
为了防止傅星河贼心不死,在选秀前闹出事来,宓丁兰对她严加看管,一日三餐都要见到人。
傅星河顶着这莫须有的罪名,被困在一间屋子里,简直笑不出来。
这就是天选之子的光环么?他上青楼挨打的是她,他娶老婆禁足的是她!
宓丁兰看着她的神色,道:“看看你这样子,家里几天就呆不住,去了宫里,那就是几十年、几千几万天,你受得住吗?”
傅星河商量:“我不出大门就好了。我能在选秀闹什么事啊?”天天待在卧房也太严格了。
宓丁兰:“你连青楼都敢去,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傅星河:“……青楼大门又不上锁。”
宓丁兰:“那真是亏了宫门有侍卫把守。”
等午膳终于用完,宓丁兰回去歇着,傅星河松一口气,叫来明枫和明絮,“我打算做点生意,但我不太好出门,事情就交给你们去办。”
她拿出推敲了好几遍的“商业企划”,又琢磨了一遍。
古代商人地位不高,但是有钱,自在。傅寒两袖清风,还经常接济穷书生,家里靠俸禄和先皇的赏赐吃饭。
暴君是不可能给傅寒赏赐了,等一家大大小小回到江州,要立稳脚跟哪里不需要花钱。退一步说,傅星河自己要有钱,等她腰缠万贯,包一个小白脸演戏应付父母,就不用担心盲婚哑嫁了。
傅星河算盘打得响,就是手头差一点启动资金。
傅家生活相对节俭,原主好面子,每回去哥哥们屋里搬点古玩书籍去卖,去亲娘那里再讨点私房钱,才能在京城一众贵女前不输排场。
她学不了原主,只能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