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悲哀地发现一件事,只要傅星河吃完抹嘴就走,他难道还能不付钱?
想听个相公是不可能的了,还好他还有其他机会。
孟岽庭心里有了计较,接下来几乎百依百顺,傅星河吃糖炒栗子,买糖人,买街头老奶奶卖不出去的草编小马,买小女孩沿街叫卖的野花……他都爽快付钱,并把东西都揽自己身上,两手都拎不完也没叫暗卫帮忙。
傅星河一路逛得很开心,不知不觉就来到西湖边,一艘游船正停靠岸边,里边亮堂堂,似乎在等候主人。
孟岽庭把货物都交给暗卫,先带回州府,然后一把抱起傅星河,大步走过摇晃的甲板,把人稳稳放在游船里头。
船里有张大床,下头应该有个暖炉,整个船舱暖洋洋的。
星光满溢湖面,粼粼熠熠,船只慢慢朝湖心驶去,岸上的烟火和喧嚣淡去,撑船人也不出声。
整片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们二人。
傅星河靠在孟岽庭身上,眼里盛着三分星光,三分湖色,余下笑意潋滟。
在她欣赏湖面的时间里,孟岽庭自斟自饮,一连三杯。
傅星河:“陛下今晚饮酒的兴致很高?”
“壮胆。”
孟岽庭越喝越清醒,但他觉得可以借酒装疯了,便道:“下午是不是睡了两个时辰?”
傅星河点头:“不小心就睡到天黑了。”
孟岽庭悄悄改变姿势,将贵妃收拢与怀中,然后朝床铺倾下身子。
“晚上睡不着?”
察觉到孟岽庭的意图,傅星河陡然惊醒,警告急剧拉响,温馨的气氛染上案发现场的紧张气息。
“等等。”傅星河夸张地护着自己的肚子,严肃强调,“不适合。”
孟岽庭:“那朕轻一点。”
傅星河忍了忍:“你知道什么叫轻一点吗?”
孟岽庭皱眉。
生命受到威胁,傅星河直言不讳:“本宫上次差点没命。”
孟岽庭眉头更深,似乎不能理解她说的话。
傅星河关掉警报,委婉道:“陛下天赋异禀,普通女子承受不住。”
孟岽庭好像有点明白,装傻道:“朕喝醉了。”
“你醉个头!”傅星河搬出黄太医:“太医让你练练再上手。”
孟岽庭解开她的领扣:“太医说得有道理,朕找贵妃练练,争取让皇后再无一句怨言。”
“流氓。”
孟岽庭一边动手一边哄道:“谁说用剑的人不能切文思豆腐,贵妃哪里都比豆腐还嫩,朕会更小心的。”
傅星河被吃尽豆腐,欲哭无泪,突然想起这艘船附近还有八艘小船护航。
以孟岽庭生吞活剥的动静,岂不是大家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但很快她就没办法思考这些身外之事。
“疼了就说,乖。”
……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湖波几侵芙蓉帐,江心烛火过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