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浔摊了摊手,用唇语回了回去。
“薄浔,过来坐我这儿。”俞烬的声音依旧很冷,说完,敲了敲旁边的空位。
他看着薄浔和宋嵩瞠目结舌的无言相对,却又反抗不了的时候,唇角忽然多了几分笑意。
这种感觉太过快意。
俞烬突然理解,历史上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强取豪夺有夫之妇。
换到俞烬旁边的空位时,薄浔面色消极。
他把书包狠狠地甩在地上。
“不是和你说了,我打算继续和宋嵩坐同桌。”他的语气里有些抱怨。
说完,只见俞烬怔了一下。
无辜的面容突然露出愧疚。
“抱歉,我刚才没听清,就听见你让我别挑宋嵩……”俞烬像是做错事被大人训话的小朋友,垂着头微微躬身,姿态低到几乎栽进尘埃。
薄浔原本以为他是故意的。
可是看着俞烬脸上错愕委屈的表情,又像是真的没听清一样。
俞烬眼帘低垂,抿了一下唇,“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坐同桌?”
“或者是觉得,前几天我看着你写暑假作业的时候太过严厉,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薄浔还没说完。
只见宋嵩已经和新同桌站在一起,开始商量在哪儿落座,有说有笑的。
俞烬故意让薄浔看了一会儿,不动声色的稍微朝他身边凑了凑。
肩膀叠在后面,几乎是贴着薄浔的耳根,沉声道:
“可是你看,你的朋友迅速决定了新同桌,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来找我协商一句。看来他并不是非你不可,你只是最优解不是唯一解。”
耳边的声音凑得太近,有种莫名的蛊惑力。
薄浔被气流弄得痒。
突然,肩头一沉。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抵了上来,鬓边的碎发有些扎。
艾草混合着烟草的味道夹在在空气中。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薄浔整个人不自在的绷紧。
太近了……
而且还是在教室里……
倏然,耳边暗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还带着些气音。
“可是我不一样,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非你不可。”
“你是我的最优解,也是我的唯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