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已经在王小花家里了。
她长得很斯文，1米6的个子，穿着棉麻的白色裙子，黑长直的头发漆黑，戴着一副眼镜，小脸白白嫩嫩的，一双杏眼总是带着柔和的笑意。
“林川，好久没见了。”
乔羽对着林川笑道，“你好像又长高了，自从高一结束分班之后，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听说你在a大读书，我也在a市，不过是a市师范大学。”
林川挠了挠后脑勺，“那还挺近的啊。”
乔羽没多说别的，而是去了麻将房。
四个人开始打麻将，刚开始有些生疏，聊着聊着气氛也就活络起来了。
王小花碰了牌，随口说，“林川，之前你跟许小婉简直是学校楷模级的情侣，那时候，你可是最好的班级的学生，跟许小婉谈恋爱之后，不仅自己的成绩更好了，连带着许小婉一个差班的都逆袭考上了a大，现在学校里还流传着你们的传闻呢。”
她狡黠一笑，“如果当时是我跟你谈恋爱，是不是我现在也是a大的高材生啊？”
林川听到王小花的话，愣了愣，连牌都忘记抓了。
以前的很多记忆浮现，以及自己和许小婉的关系发展，似乎都清晰明白了起来。
王小花看林川脸色不对劲，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怎么了？你不会被我吓到了吧？我跟你开玩笑的！”
“不是，我……我可能想明白了一些事。”林川皱眉，脸色很是阴沉。
当初林川在学校里总是年级前三十，家又在学校附近，平日里家里给的生活费也很多，算是学生里的条件好的了。
他喜欢站在走廊里晒着太阳做数学题，许小婉就是那时候过来询问自己解题方法。
她说一直很崇拜自己，说自己很厉害，后来也总是缠着自己问题目、夸赞自己，一来二去的就熟稔了。
林川算是明白了。
自己在县一中是厉害的学霸，家境又不错，许小婉也是因此才追自己。
而去了a大里，他光芒退却泯然众人，所以，许小婉就看向了更加优秀的赵景阳，他是学生会副主席，喜欢他的人很多，家境好，又保研了……
“原来是这样。”
林川忍不住都笑了，他之前还遗憾自己多年感情，因为许小婉没有经受起诱惑而葬送，没想到，从一开始她就没喜欢过自己啊？
林川真的都笑出声了。
他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踏脚石，或者说，她用来提高身价的一个时尚单品？
虽然已经结束了这段感情，但是想明白之后，怎么就这么窝火呢？太操蛋了！
王小花都傻眼了，“哇，林川，不会是我提到你前女友，你一下子接受不了打击疯了吧？你醒醒啊，再这样我就要笑话你了。”
林川放下麻将，“你们打吧，我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
走出小区，
身后传来脚步声，
乔羽追了出来，她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关切，“林川，你还好吗？我以前一直想见你，但是你毕竟有女朋友，我跟你见面也不合适。这次，我也是听说你跟许小婉分手了，所以才特意让小花安排来见见你。”
林川回过头看着乔羽，“我没事，我挺好的，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先回去吧，我突然不舒服，等回了a市我再约你。”
乔羽看着林川的脸色，皱眉，很是担忧，“你很难过吧，你要是很难过，可以跟我说，我们曾经也是很好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