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你面前的人,她想娶你为妻,与子偕老,雪里撑伞共白头,晨时日暮牵手厮守。在台风褪去、在海浪不再拍打礁石时,她依旧需要你热烈的回应,她说,她爱你,深爱着你,她还说,你面前这个新娘叫——尤烬。”
主持人念完。
大家的笑声似被按下了暂停键。
旁边的钢琴曲响起,度清亭是茫然的,她已经不记得这封信了,当时不知道未来如何,不知道填什么日期,写了她就忘记了,尤烬却记得这么熟悉,还把这封信填了日期寄到结婚当天。
她怎么就知道是今天?
她跟着她爸爸一起朝着尤烬走去,视线中尤烬穿着洁白的鱼
尾婚纱,她面对着证婚人,高挑漂亮,这所有的一切仿佛在如蓝色深海的幻境中,度清亭喊了一声尤烬。
尤烬转过身看她的时候缓缓红了她的眼睛,如露如溪,眼眸如这蓝色的深海。
很快,眼泪就落了下来。
无意识,度清亭以为是自己在哭,她摸了摸脸,这才发现是尤烬。
她伸手去抱尤烬,低声说:“娶到你了。()”
尤烬说:印章露出来了。?()”
度清亭说:“没事,我们抱着,别人看不出来,我是你的。”
“好。”
顿了两秒,旁边发出几声爆笑,伊芙琳的声音很突出,她喊:“北鼻,你身上带了麦。”
度清亭捧着尤烬的脸,她不明白尤烬怎么哭了,喜极而泣吗,她原来这么爱我吗?
旁边笑声阵阵。
只是啊,笑就笑吧,眼前的人最重要,经常性,她总是对天发誓,得报复回去,给尤烬一点狠劲尝尝,但是——她眼前这位穿着婚纱的是尤烬。
是尤烬啊。
眼泪并没有停止,她睫毛是湿的,挂着沉重的泪珠,度清亭那封信不知道寄到哪里去了,如今再回忆还是有那种让她全身发热的尴尬。
她说:“当时,我说的就是……要跟你结婚,做你女朋友,娶你为妻。”
“我知道。”尤烬说。
“抱歉,我那时候偷看了。”
只是偷看的时候尤烬却没有信,她用上帝视角看度清亭,她想:度清亭啊,我就是尤烬,真到那天你会跑的吧。
哪怕把沉重的渔网撒进海里,你已经掉进陷阱,你逃不掉,跑不掉,还是选择逃离吧。
但是,我不许。
我抓住你了。
度清亭很震惊地看着她。
尤烬步步为营,逼她诱她,用自己为馅,让她靠近痴迷,她远离就放低自己的姿态,她想吃想靠近,自己就压着她的唇说不可以。
她是主导者,又是引诱者。
尤烬低头吻住她的唇,把她震惊堵回去。
度清亭啊。
她握着她的手指给她戴上戒指。
这辈子我娶你为妻,你生生世世是我的妻。
交换戒指,套牢彼此一生,亲吻。
“我爱你,度清亭。”
“我也爱你,我的新娘。”
“要加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