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卖到了一个类似于人类青楼的地方，他看着狂热的客人们为了他的初夜争相竞价，终于被一个客人成交了。
他看着客人炙热的目光，慢慢垂下了眼睫。
他想主人了。
如果主人还在，他会很幸福地过完一生吧。
可是再也没有人是他的靠山了。
这种地方让人变得麻木，冷心冷情，来来往往的人再多，也不是他的主人了。
外面评价他：“春风楼的聆意公子容貌之盛惊为天人，就是性子太冷，不懂得知冷知热。”
可饶是这般评价，他的客人也没见得变少。
直到他看见一个跟主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客人，他愣住了。
他颤颤巍巍地抚上他的脸：“是你吗？”
客人抓住他的手，目光深沉：“你在透过我看谁？”
他一下子惊醒，主人已经死了，不可能回来了，眼前这个客人不过是跟主人长得很像而已。
他又恢复了那些逢场作戏，他看着客人，眼如秋水般温柔：“我在看你啊。”
“听说你性子冷，我来看看有什么新奇。”客人语气随意轻佻，说着，抚上他的脸，目光有些许痴迷，“你长得确实很美。”
这张脸确实是上天最精美的杰作，皮肤欺霜赛雪，细腻得仿佛凝脂玉。
“聆意聆意，聆风知意，真是个好名字。”
聆意确实是个好名字，可什么样的好名字，也比不得主人的汤圆。
“你知道汤圆吗？”他心里还是报着一分希冀，问出口的时候，他心里怦怦跳。
他望过来时，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美得无与伦比，客人惊呆了，“你可真美。”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客人平静思绪，笑着问：“你想吃汤圆了？”
“既然美人想吃汤圆，那本公子自然要为美人买，美人想吃多少，本公子就买多少。”
他的眼睛渐渐垂落下来，“我不想吃。”
不是他的主人，他的主人再也回不来了。
客人三天两天往他这里跑，他喜欢客人跟主人相似的脸，看到那张相似的脸，他也能感到一点点慰藉。
他能感觉到，客人在为他沉沦。
“哎呀卫公子您不能进不能进！聆意公子接客呢！”
卫公子眉毛倒竖，恼道：“聆意是本公子的人，怎么能接别人的客！”
忽然，咚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铺满了雪白的背。
卫公子很快被下人拉走了，卫公子被拉走之前，他看到卫公子凶巴巴地对他说：“聆意你不许接别人的客你听到没有！”
他被现在的客人强硬地拉回怀里，客人挑起他的下巴，眼里有愠怒之色：“我们聆意可真是受欢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