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宁夫人擦干眼睛,她看看左右,见人都退出去了才从袖子里拿出一方雪白的布巾。
宁繁:“?”
他看不懂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宁夫人也不清楚男人之间究竟怎么一回事,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心里揣摩着这应该和男女那回事儿差不了多少。
对孩子讲这些,宁夫人多少有点难以启齿。
她把布巾塞宁繁手里:“你和太子同房时铺在床上,第二天太子宫里的嬷嬷会看。”
宁繁奇怪的看了宁夫人一眼,默默把这条白布巾收了起来。
作为一个大夫,宁繁对这件事情还算了解。
他只知道过年纪小不经事的女子会落红,在温柔仔细的情况下,男子不会落红。
想到这里,宁繁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如果第一次太子敢把他弄出落红来,宁繁绝不会再任由他乱来。
“娘,您先回去休息吧。”宁繁道,“现在已经子时了,天不亮就要起床忙碌。”
宁夫人离开之后,宁繁随手将这条白布巾塞到了一个角落里。
第二天一早宁繁梳洗更衣,换上鲜艳的喜服之后,他拿了旁边的喜帕给自己盖上。
这边男子之间结婚有两种常见的仪式。
第一种是其中一方带着娶亲队伍到另一方的家中,两人穿着喜服一同骑马去未来的居所。
第二种就是常见的那种,一方骑着高头大马过来,另一方蒙着喜帕被他抱到花轿中,一行人敲锣打鼓欢欢喜喜的回去。
太子这边想要第二种,宁繁也想要第二种。
两人婚事很热闹,道路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宁繁在京城的不少损友这些天被拒之门外,结婚当天肯定凑着看看阵仗。宁繁坐在马上和这些人遇见,想想就很尴尬。
再说万一他和太子路上发生冲突,有什么不当的言行被人看见,第二天京城里会冒出很多闲言碎语。
坐轿子省心又方便,盖头一蒙无论哭还是笑,外头的人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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