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问题让她的眉宇不但没有松开来，反而皱得更紧。
「你到底想问甚么?」半晌，她问。
「我说我喜欢你，你还没有回答我。」
林子洋神情很认真，一字一句都说得很清楚，音量不大，但足以让向温暖听见了，还有薛品宸。
他从外面回来，一走到位置，便听到了这样的对话，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攥紧。
薛品宸的思绪有点乱，今天他好像做了很多出乎自己意料的反应，就像刚刚，比如现在。
他坐下后，发现自己握紧的手，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他不该偷听别人的谈话内容，可他压不住内心的好奇，即使视线落在手机上，可心思完全不在上面。
他想知道向温暖的答案，很想。
他跟林子洋一样在等她的回答。
向温暖满脸错愕，不理解为什么在此时此地提起这件事，她以为林子洋是开玩笑的，可是现在，她感觉不到这是一句玩笑话。
他无比认真，认真到有一瞬间，她也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们是朋友。」
沉默了下，她正色道。
她很感谢他，可她从来没觉得，和林子洋的关係会发展成超出朋友的关係。
她不知道林子洋到底喜欢她什么，也不晓得他是不是还把告白当成一个玩笑在开，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喜欢这样。
「所以，你是拒绝?」
向温暖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唉，好吧。」林子洋叹了口气，对她扯了个微笑。
有一瞬，向温暖看见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受伤的神情，但他很快掛上了往常的笑容，彷彿刚刚的只是错觉。
她松了口气，对于方才发生的事情仍然有些吃惊。
忽然就被告白，然后拒绝了别人，这是她活了十几年从未想过的事情。
她对林子洋告白的动机，至今想不明白。
但现在好像没有深入探讨的必要，毕竟她拒绝了他。
薛品宸在听见向温暖的回答后，心就定了下来，有种他想不透的情绪。
他滑开手机，看了眼讯息栏，在刚刚他发文之后，徐凯和庄璇都传了讯息给他。
薛品宸点开了最上面的那条。
【你是不是喜欢温暖?】
这是庄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