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惠妃都不由动容,拍着她手说会好的。却不防胤禔红了眼睛:“伊尔根觉罗氏!你还说不嫌弃爷,要与爷相依相伴。结果呢?呵呵!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这就琢磨开了。”
“没有个男丁不行?我呸!爷这么多年膝下就两个格格,不也好好的?”
“不,不是爷。您别误会,妾身没有说两个格格不好的意思,只是……”
“没有只是!”胤禔怒气冲冲地拍桌,大嗓门都传到了御驾里。正批阅奏折的康熙皱眉:“这又是闹得哪一出?梁九功啊,你去把你大阿哥唤来,朕问问怎么回事。”
“嗻。”
梁九功领命而去,不多时就到了惠妃车驾前,将尤在发怒的胤禔宣走。
偌大马车内,只剩下惠妃与伊凤。
悔不该提起这茬儿的惠妃满脸窘迫,忙轻声安慰伊凤。而任由她再怎么说,儿媳也是一脸木然,只怔怔流泪:“儿媳知道他难受,他心里有结。可……儿媳不也是为了我们那小家,为了他么?”
“是是是,嘎珞你是个好的。胤禔那混账作妖,回头额娘就收拾他。什么玩意儿啊?还巴图鲁呢,只会跟妻儿勇武么?”
“那,那倒也不是。爷平时很好的,只忌讳提这个……”
伊凤讷讷为他解释,俨然一个受气小媳妇。
可把惠妃心疼的,撸了自己腕子上的南红玛瑙镯子就往她手上套:“依着本宫品级,哪敢肖想个红色啊?还是皇上瞧你们夫妻俩屡屡立功,破例恩赏的。给嘎珞你戴着,也免得那帮子人眼酸,扯本宫僭越的谣言。”
伊凤坚辞不受,但耐不住惠妃坚决。
于是一场哭戏后,她收获了只成色上好的南红玛瑙镯子。
皇上行辇上,康熙肃着一张脸:“好好的,保清这又是怎么了?是伊尔根觉罗氏……”
“嗯,她傻!”胤禔气哼哼:“总弄些个偏方、妙方的为儿子调理身体。希望儿子能好起来,为咱们爱新觉罗家延续血脉。她上回难产,这回还敢冒着生命危险给儿子诞育子嗣。”
“便事有不谐,她也愿意将庶子养在身边,直接认做嫡子……”
康熙愣,这,这不是个皇子福晋应有的基本素养?
胤禔默然,良久才低声道:“若可以,儿子又怎不想?只是……失望太多次,儿子……儿子干脆连尝试都不想再尝试了。横竖咱们爱新觉罗氏人丁繁盛,也不缺儿子这点贡献不是么?”
“儿子那两个格格一个赛一个的聪慧灵秀,儿子,儿子也不算后继无人对不对?”
好大儿凤眼含泪,点点滴滴都是痛苦绝望。
康熙心疼都心疼不过来,哪儿会在这档口反驳他?忙拉拉杂杂地好一通安慰,随后还着人送了不少好物件给伊凤。
安抚之意明显。
伊凤木着脸谢恩,全程没有一丝丝笑纹,带着那么点哀莫大于心死的调调了。
被胤禛带着骑马的爱蓝珠、跟胤禟一道坐马车的瑚图里宜敏比先后回来,争相安慰额娘。齐齐对臭阿玛冷哼,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分给他。
胤禔无奈,只能把俩小家伙又都送回到额娘惠妃车架上。
自己则一脸不耐地掀开了车帘:“皇阿玛跟额娘都说过爷了,福晋就莫生气了吧。”
伊凤一扭头,直接留个后脑-->>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