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施一洲觉得他俩说话就跟打哑谜似的：“我求求你们，行行好，我智商不行，你们能不能明说？不要跟我玩猜猜猜。”
路星程道：“今天a区的观众年龄明显要比之前的观众平均年龄大，还有b区那里，还坐着一些外国人。”
“哦，这个啊……”施一洲拍了拍脑袋，解释道，“因为之前的观众都是荔城高校的学生，今天a区的人是各大研究所的，听说脑科学与类脑研究中心那边来了很多人，那些外国人是alphaone和oado那边的人。”
“咱们这次比赛很受学界关注，毕竟enigazero、alphaone和oado齐聚首也是一件稀罕事了。”
路星程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我也非常期待和他们三位的对决。”
秦珩闻言，一丝怪异的情绪在心头飘过，三位？这是什么奇怪的数量词？以路星程现在的中文水平，不至于说错啊。
就连施一洲都也感到奇怪，不过他心烦意乱，也关注不到这些小细节了。
“嗨，小星程，你准备的怎么样啊？”秋堂珏笑眯眯地过来打招呼，自打他知道路星程只有23岁之后，他就天天在那儿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更把对路星程的称呼改成了“小星程”这样的昵称。
路星程看了旁边的秦珩一眼。
秦珩：“？”
路星程从容道：“最近战了很久，准备得很充分。”
旁人当然听不出他这话有多暧昧，秦珩却是一听就懂，即使是厚脸皮的秦珩也轻咳了几声。
“那就行，我真期待你的表现。”秋堂珏拍了拍路星程的肩膀，然后他的视线向上挪了挪，望着路星程的脑袋，痴迷道，“说不定会让人大开眼界呢。”
秦珩伸手挡住秋堂珏的视线，道：“别发病。”
“哦……”秋堂珏回过神，看向秦珩，表情严肃地说，“我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路星程理解秋堂珏话里的意思，随口道：“我先去逛逛。”
施一洲见状，也跟着离开了。
“怎么？”秦珩很少见秋堂珏表情那么严肃，这说明事情有点严重。
“我觉得院里的人对路星程非常感兴趣，他们甚至派了人全程盯梢路星程的活动。”
秦珩眸光微沉，沉默半晌后，问道：“是因为之前测试的事？”
“嗯，你知道路星程的测试数据有多可怕吗？超越了现在已知的人脑极限，不仅如此，他……甚至比电脑还快。”秋堂珏一边说一边碎碎念，“完了完了，我完了，我把这事告诉你，我完了。”
秦珩也知道秋堂珏告诉他这些，算是违背了职业道德。
不过秋堂珏虽然在碎碎念，却还是善意地提醒秦珩：“在院里，我的老师属于草食动物，但你懂，这世界上还有很多肉食动物。”
秦珩闻言，一颗心就像被绑上了大石头，沉进了冰湖。
“不行了不行了，我只能说到这里了。”秋堂珏抱头纠结道，“很抱歉，这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因为我和你关系好，所以在路星程的报告出来后，我就被隔绝在这次的调查之外了。”
秦珩拍了拍秋堂珏的肩膀，道：“你不用道歉，我还要感谢你的提醒。”
秋堂珏叹气道：“我怕影响路星程的比赛状态，所以想拉着你单独聊聊，话说你是在哪儿遇到他的？我记得你说过他救过你？”
“嗯，我之前在月亮湾落海那次，就是他救了我。”秦珩陷入沉思，许久，他无奈道，“说实话，我还真不了解他的来历，但我……相信他的人品。”
“他的来历居然这么神神秘秘？”秋堂珏琢磨了一会儿，道，“不过我也相信他的人品。”
秦珩：“哦？”
“毕竟以他的能力，想做点什么坏事，后果都是极具破坏性的，可他从来没有做过。总之这段时间，你们小心点，不过我想肉食动物那边即使有些想法，也只是寻求合作，不会乱来。”
秦珩：“嗯。”
“……”秋堂珏怎么觉得秦珩这一声“嗯”也很危险？就好像两个极具破坏性的家伙凑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珩：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
路星程：？
路星程：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自报家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