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把收音机关掉:“你们惹山里的野猪干嘛,差那一口?”
“我们可没招它,是它发疯顶我们。”胖子说。
“是……是嘞……啊!”王哥趴不住的两手乱抓。
陈富贵的腿被抓到了,那股力道把他扯得一歪,垫在屁|股底下的尿布扭得乱七八糟。他费力的拽了拽,尿布还是没铺好。
人废了,什么都干不了。
陈富贵这屋子,有个窗户是朝着院子的,他就往那瞧。
猪都拱圈门了,它要是会说话,肯定在说“饭呢?他娘的饭呢!”
陈富贵一边操心圈门的结实程度,一边在心里咒骂老词——老陈家肯定在八百年前欠过梁白玉!
不然也不会让他儿子把自己搭上,都这个点了还在外头陪玩。
山里除了树就是草,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病鬼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安生!
“老陈,你儿子这会儿怎么不在家?”胖子问。
“巡逻去了。”陈富贵不想多说,“中午了,该回来了。”接着又来一句,“你们留我这吃饭吧,中午咱几个整两杯白的。”
胖子跟王哥象征性的推了推就应下了。
胖子上茅房的时候,看见了晒在院子东边的一排衣服。
其中有条纯白内|裤,布料跟其他的不入,一看就是城里的货。
是那个beta。
胖子的眼前浮现了一张过于俊秀的脸庞,和那两条笔直细长的腿,这么一想就好像已经闻到了骚味,他两眼泛光的吞了一大口唾沫,一把拽了内|裤去茅房。
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了。
出来时哼着小曲神清气爽,用过了的内|裤不在他手里,被他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他瞧瞧竹竿上的衣服,风大,少一件也正常。
屋里的王哥在把玩收音机,问是多少钱买的。
陈富贵捧着缸子,长了个痦子的大拇指在把手上摩挲:“岁数大了,不记得了。”
“看不出来是二手的。”王哥摸着收音机,“挺好……挺好的……”
“什么挺好?”胖子挺着肚子大摇大摆的进来。
“没啥。”王哥放下快被他摸烫的收音机,“老陈,你看你儿子还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要不我和胖子先把饭煮了?”
“成啊。”胖子扯扯裤腰带,“竹笋还得泡一会儿……”
话没说完,陈富贵一缸子茶水就冲他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