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姑娘他妈的，是什么怪力。把我的扳手都给撅弯了。他妈的…”工具箱里躺着一个弯起来的扳手，显得格外可怜。
阿列克谢带我找到了那个小姑娘，她现在正呆在值班室里，和值班的战士对峙中。
“笨蛋飞…”她突然看到了我，脸上的喜悦一闪而过。“哼，别的飞机火力肯定很强劲吧。”
真是的…难道她真是我的座驾？别开玩笑了…飞机怎么可能会变成小姑娘啊。我找了把椅子做到她对面。“那个，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瞪圆眼睛，好像我说了什么不可理喻的话。
“你！你你你你这个笨蛋！我的名字是你起的啊！呜…不仅开别的飞机，还忘了我的名字…”她哭了一会，勉强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后，她才抬起头看着我。
“波琳娜…你给我起的名字…”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没错，我给我座驾起的名字就是波琳娜。
我到现在还是单身汉，我视我的飞机为自己的妻子，所以才起了个女性的名字。
“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
“呐…飞行员…你真的把我忘了吗…明明我们昨天还在一起并肩作战…”她抬起胳膊，袖子上是40颗红星。
“这些也都是你亲手画上去的啊…”
我昨天也刚获得了我的第40个人头，也因此获得了王牌飞行员的称号。
种种巧合让我几乎要晕死过去，难不成…这个小不点真的是我的飞机？
该死的，到底是什么鬼啊！
“让我冷静一小会…”我走出值班室，点燃了一支烟。太阳从远处的群山后升起，不怕死的飞鸟在天空中盘旋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风吹起已经泛黄的树叶，一片叶子落在我的头盔上，我用手轻轻把它扫去。
一位防空炮手抱着一箱空炮弹从我面前跑过。
“叮当！”一枚弹壳掉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到我的脚边。拿起那枚弹壳，我把它小心地放进箱子里。
“以前…咱们也是这样在一起呢。”自称波琳娜的小姑娘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她不安地看着我。“呐…飞行员，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我低下头，不敢接她的话。
“我真的好害怕…别这样对我…被抛弃掉什么的…比战死还可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让我更不敢去看她。
“那…你说你是我的飞机，那你有什么办法证明呢？”
“笨蛋就是笨蛋…你直接像以前那样坐上来就知道了。”她稍微站远了些，示意我坐到她身上。
我被她这一举动逗得直乐。“你确定？让我坐到你身上？”
“难道不是吗？”她疑惑的问。“你之前不都…等等，为什么我变成这个样子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你现在才注意到那件事吗！？”我被她弄得又气又笑。
“不对！不是这样的…我就说为什么今天跟笨蛋飞行员说话他知道回答我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吧，让我们换个方式，你能飞吗？”我已经要被她整无语了。
“那种事情对我来说简简单单！就算身体变成这个样子，我肯定还能飞得起来！”她得意洋洋地走到跑道上。
就像小孩子经常玩的飞机大战游戏那样，她张开双臂，身体微微前倾，然后开始在跑道上跑动。
“切，反正肯定也…卧槽，居然真他妈飞起来了？”那绝对是我这辈子都想象不出来的景色，一个小女孩，真的飞了起来。
宛如空中的飞鸟，她伸着胳膊在空中飞翔着。
“看到了吗笨蛋飞行员！我没骗你！”她俯冲到地面附近向我喊。
那这样的话，岂不就是不需要我她也能飞了？
我已经无法进行更深一步的思考。
目光直直地钉在空中的波琳娜身上。
值班室里的人也全都跑了出来，这件事假如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人会信吧？